「晚上豬蹄燉點粉條子!待會兒豬蹄你吃,粉條子家里其他人吃!」
陳五月一開口,就將家里好吃的給做了劃分。
趙香雲哭笑不得。
「媽,這豬蹄我要是吃了,好不容易減下來的一點點肉,非胖回去不可!您到時候看著分吧,你和我爸多吃一些,剩下幾個孩子,平均分配就行!」趙香雲道。
「那不行,你要是不多吃,他們吃個啥?」
陳五月咋也不同意,不僅如此,還催促著趙香雲去換衣服。
趙香雲一身的汗,黏糊糊的難受,打了點熱水,去後院找了件衣服。
提著水桶,去廁所洗了個澡。
穿上干凈衣服走出來的時候,趙香雲覺得全身的疲倦,瞬間消退了不少。
最最重要的是,她明顯感覺到,穿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大了不少。
腰間,已經有些空盪盪的了。
這分明是減肥的效果出來了。
趙香雲覺得,要是再按這種頻率下去,到年底的時候,她就得瘦好幾個碼。
一想到自己能夠瘦下去,趙香雲的心情,蹭蹭蹭的好了起來。
她去後院水井里打了水,將自己的衣服洗干凈,晾在曬衣桿上。
做完這一切,突然聽見前院鬧哄哄的。
陳五月似乎在罵人,罵的話,還挺不好聽的。
不過以趙香雲對陳五月的了解,一般在家里開罵,肯定是別人找上門來的。
特么的,她趙香雲罩的人,也敢找麻煩,不要命了!
趙香雲將手里掉了瓷的搪瓷盆往井邊一放,就往前院沖。
陳五月這會兒,正和趙志遠的嫂子,也就是趙志林的媳婦周招娣理論。
周招娣今兒是想上門,主要還是找陳五月吸點血的。
兒子德才年紀越來越大了,可說親的事兒,耽誤了又耽誤。
不是沒有糧食,就是沒有錢。
周招娣自己沒本事,但是陳五月有。
都是趙家的媳婦,她兒子趙德才又是趙家的血脈,她陳五月再摳門,也必須解決他兒子的親事。
這回,周招娣是偷偷摸摸來的,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大聲嚷嚷,就這么偷偷摸摸的進了趙香雲家的院子。
接著,直奔後院廚房。
她推門的時候,陳五月也沒抬頭,還以為是趙香雲,順嘴說了一句,「香雲,豬蹄兒你是喜歡燉爛糊一些的,還是有嚼勁一些?」
同樣是姓趙的,趙志遠家,吃著誰家也吃不上的豬蹄兒。
周招娣在趙志林那兒,只能吃糠咽菜。
一點粗糧,要兌上一大半的瓜菜,不然全家就得餓肚子。
兩邊一對比,周招娣嫉妒壞了。
她不想再過那種苦巴巴的日子了,她也要吃香的,喝辣的!
周招娣直接沖陳五月道:「嫂子,你這豬蹄兒,怕是來路不正吧?」
陳五月本就不喜歡這個妯娌,一聽她說豬蹄來路不正,火氣蹭的就上來了。
「你這娼—婦,胡說八道些啥呢?你哪只狗眼瞧見我家里的豬蹄,來路不正了?」
陳五月不是個客氣的,要么不出聲,一出聲,就沒有好話!
「你……你這滿嘴噴糞的,你居然說這種惡心的話!」周招娣氣的直咬牙。
「我這人,從來只對人說人話!」陳五月氣定神閑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