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青菜。

一邊吃著飯，沈教授一邊和趙香雲開口，「小學知識沒什么問題了，可以學初中知識了。對了，你決定好，年後去上學嗎？」

「是的！」趙香雲點頭。

別說趙香雲自個兒想去，就是她不同意，陳五月也會想方設法的，讓她去念書。

至於到底是小學，還是初中，就要看她爸的本事了。

趙香雲是真的不想和一群三五歲的小孩兒同在一個教室。

雖然，這是她能夠考大學的必經之路。

「你要不要……直接去念初中？或者……我教完你初中，你成績要是不錯，直接去高中？」沈教授問。

趙香雲眼睛登時就亮了，「可……可以嗎？我能去高中？」

「我能給你找人，不過很大可能，你得去省城念書才行。」

沈教授是想給趙香雲安排跳級考試。

不過跳這么多級，下面可能沒辦法，要去省城。

「省城？」

一聽省城，趙香雲的眸子暗了暗。

這不是意味著，她要離開家了？

「咋啦？不願意？」沈教授問。

「也不是不願意，就是覺得……好遠！」趙香雲道。

「遠是遠了一些，可這對你有好處。不過你也別想得太遠，要做跳級考試，不說天才，至少也要和天才差不多，我看你離天才還遠的很！」

趙香雲：我說我會大學的知識，你信不信？

「說的也是！」趙香雲點了點頭。

「趕緊吃，吃完了，我還有兩套小學試卷，你也一並做了！」沈教授道。

「吃飯前，你不是這么說的，不是說，就兩套？」趙香雲嘴角抽了抽。

「是嗎？我說了？」沈教授一副我什么都不記得的表情。

所以，趙香雲又被迫做了一下午的小學試卷。

做完了，又讓她背各種詩。

一個下午，趙香雲差點吐血，沈教授倒是越來越滿意。

臨走的時候，塞給趙香雲一本初中語文課本，「回去好好看，里面的，都要背下來，說不定跳級考試，有上面的內容。」

趙香雲皮笑肉不笑的接過課本，不停地給自己催眠，她是文盲，她是文盲。

「沈教授，吃的，用的，我給你放廚房了。過兩天就是過年了，自己好好在家包一頓餃子，放到外面個把小時，就能凍住了，需要的時候，再取！」趙香雲道。

這番話，算是她這一下午，最重要的事兒了。

沈教授愣了一下，隨即露出燦爛的笑容，「丫頭，謝謝你！也謝謝你小姨。」

陳六月一直遵守約定，每個月給沈教授寄糧食，並且從未收過沈教授的郵費。

也正因為如此，沈教授才覺得自己肩膀上的擔子很重。

他必須將趙香雲教好。

必須讓她將來考上大學。

不然，他真對不起自己吃的那些糧食。

「客氣了！您好好保重身體，另外……死去的人，總是希望活著的人能夠好好的，為了您母親，您也要開開心心的。」

雖然有遺憾，可生活還要繼續。

如果一直活在愧疚中，自己不快樂，死了的人，也不會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