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說我要是去你家，給你煮個雞蛋敷臉，你奶奶會不會砍死我？追到我家里，讓我賠雞蛋？」

趙香雲不提上學那事兒了，反而關心起了王金茂的臉。

「哼，我奶奶才沒有你說的那么……小氣！」王金茂開口，就是說出來的話，自己也不相信。

「真的？」趙香雲不相信。

那王老太，對付曲夢夢和蘇興華的時候，她可瞧著不是個好相與的主兒。

就是剛剛，一群人扭送曲夢夢和蘇興華去大隊部，她還瞅見老太太用手指掐曲夢夢的後背呢。

這一准是個老奇葩。

以趙香雲多年的經驗來看。

「我就說是我弄的。」王金茂道。

「你確定你能保住我？不讓你奶去我家鬧事兒？」

雞蛋趙香雲不缺，可不能當著王金茂的面拿出來。

她空間的秘密，始終要保守的死死的，不能隨隨便便就讓人探了底兒。

相應的，趙香雲也不想因為一個雞蛋，得罪王老太。

「我奶奶才沒那么壞。」王金茂道。

依舊是底氣不足。

哼哼，小屁娃，想陷害她。

她偏不！

「去你鄰居家買一個。」趙香雲開口。

趙香雲的打算是去買一個，老太太這種性格的人，家里多少雞蛋，一准清清楚楚。

少一個，一准得找人拼命。

不過最後，趙香雲沒買到雞蛋。

這個時候，大伙兒要不都忙著干活兒，要不就跟著去看熱鬧了。

趙香雲實在沒法子，選了最差的那個。

她讓王金茂去王老太的房間里，拿一個雞蛋。

結果那小子，端了一盆出來。

「你干啥啊？這是炫雞蛋呢？」趙香雲看著王金茂。

王金茂回答的理直氣壯，「餓了！」

「你餓歸餓，可別坑我，我告訴你！」

趙香雲凶巴巴的，王金茂氣的不行。

趙香雲只往鍋里扔了一個雞蛋，他一口氣扔了六個。

看到趙香雲在旁邊齜牙咧嘴，恨不得將雞蛋撈出來。

可王金茂擋在她身前，她又不可能真的推開小破孩兒。

雞蛋煮好了，趙香雲剝了一個，給王金茂敷臉。

敷完臉，她就准備回去了。

誰曾想，王金茂逮著她口袋里，硬塞了三個雞蛋。

還凶巴巴的道：「趕緊走，別在我家了！」

趙香雲：「……」

被個五六歲的孩子趕，她還是頭一遭。

雞蛋不想要，也不敢要，卻拗不過王金茂的堅決。

最終沒法子，趙香雲只好踹著雞蛋，回了自己生產隊。

……

王老太在大隊部一通表演，楞是在曲夢夢和蘇興華臉上，潑了一瓢又一瓢的臟水。

什么不折手段打小孩兒，什么上工時間，偷偷私會。

最後，還是趙志遠去領的兩個人。

聽說事情經過之後，趙志遠都覺得丟臉，不願意和兩個人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