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香雲指出江秋月不是徐惠的女兒,錢大妮也不是錢有才和徐苗苗的女兒,這一下,驚的所有人下巴都掉了。
錢有才:「你、你有病,胡說什么?大妮這臭丫頭,才是、才是我閨女!」
徐苗苗伸長了脖子,狠狠瞪著趙香雲,「你這滿嘴噴糞的,你……你不得好死的狗比玩意兒,你敢……」
話還沒說完,趙香雲直接給了她一巴掌,「說話就說話,你噴糞給誰看?」
打完之後,趙香雲沖徐苗苗身邊的公安同志說了一句,「抱歉,這人嘴太臭,我沒忍住,待會兒該做檢討,我做檢討,該接受教育,我接受教育。」
那公安同志很年輕,可能也就二十歲出頭。
趙香雲這么說,他也沒回應,就將手握成拳頭,掩飾著自己的臉上無意間流露出來的笑意。
捂著被打痛的臉,徐苗苗沖男公安道:「她打我,你們沒瞧見嗎?抓她,你們抓她!」
「這位同志,有什么事情,你好好說,別動不動罵人,這樣不好!」
只批評徐苗苗罵人,對趙香雲動手的事兒,只字未提。
徐苗苗自然不甘心,「憑啥子批評俺?俺不服氣,你們……」
「行了,你少說幾句,這事兒還沒解決,都讓你一個人說了,事情還怎么調查?」
反正不管怎么樣,就是不讓徐苗苗開口。
徐惠看著趙香雲,從趙香雲說出那番驚人的話開始,她就沒有回過神來,等回過神來,徐惠第一件事,就是問趙香雲,「香雲,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徐惠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她自己也有些懷疑。
當年她懷第二胎『江秋月』,和懷大兒子江衛民的時候,完全不一樣,害喜嚴重不說,更是吃什么,就吐什么,哪怕只是清水,也不例外。
家里的家務活兒干不了,廠里的事兒,也差點做不了。
江衛民的父親,那時候也特別忙,學院里有個項目,是他做主持,照顧徐惠這事兒,他沒時間,也不會。
徐惠思索再三,給老家去了封信,讓他們找個人過來幫忙照顧自己,她每個月給那人開二十塊工資,除開包吃包住,每個月還額外給十斤糧票。
那時候正好是農忙,老家那邊來的是徐苗苗,也就是徐惠的堂妹。
她沒料到的是,那時候徐苗苗竟然也有了身孕,月份還和徐惠差不多大。
人來了之後,別說沒照顧徐惠,人還好吃懶做,經常還是徐惠伺候她,收拾家里,甚至到了最後,她還偷拿徐惠家里米糧去外面換錢給自己私用。
當徐惠發現之後,徐苗苗可憐兮兮的跪在她面前求原諒,還說什么自己出來,是因為懷了孕,男人天天打她,如果她不留下來,回去就會被打死。
同為人母,徐惠怎么也不可能忍心讓徐苗苗回去被打死。
所以明知道徐苗苗手腳不干不凈的,她還是將人留了下來,這一留,就是大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