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香雲：「……」

「行啦，媽也不是說你，別一副沒勁兒的樣子！狗娃是我孫子，我疼還來不及呢，只是你自己也要吃好，別一點吃的，給這個，給那個！」

陳五月也是心疼。

她都抓到好幾回了。

做的好吃的，也不見閨女吃，全給了孫子狗娃。

趙香雲其實挺冤枉的，她是真的不喜歡吃。

吃進去，也是吐了，倒不如給小孩兒吃，還長個兒。

「媽，時候不早了，外頭又冷，你回去吧！」

趙香雲和江衛民兩個去縣城，坐的是趙慶國趕的牛車。

牛車比拖拉機要平穩。

村里的懷了孕的婦人，從來不坐拖拉機，就怕將孩子給晃出來。

「你們走吧，我就在這兒看看！」

陳五月站在大路上，沖趙香雲他們揮手。

趙香雲知道，她如果不走，陳五月是不會回去的。

於是沖趙慶國道：「二哥，咱走吧！」

「好！」

趙慶國趕了一下牛，牛車就動了。

牛車一動，陳五月也跟著追了上來，「閨女，好好養身體，別苛待自己！」

趙香雲心底一暖，又緊張陳五月，「媽，你回家吧，別跟著來了，就幾個月的時間，我和衛民哥去火車站接你！」

陳五月跟著牛車，一直到跟不上了，才停下來喘氣。

看著越來越遠的閨女，陳五月才打道回府。

趕車的趙慶國，嘆了口氣。

他心中，其實有些酸酸的。

也不是因為別的，就因為他媽對妹妹的態度。

妹妹回來，他媽提前一個月就在念叨，就在想要做什么吃的，穿什么衣服。

明明妹妹不是小孩兒了，可是小孩兒吃的零食，買了一堆又一堆。

說是大家一起吃，可誰不知道，東西一買回來，她就藏了一大半，全是給妹妹的。

這些事兒，趙慶國其實很早之前，就想通了，可今天看和他媽追趕妹妹，他多少又想起了心底的一些事兒。

「從小到大，媽就對你比對我們好！」

趙香雲抓不准，趙慶國用什么心情和她說的這番話。

所以只能笑笑，「可能因為我是女兒。」

「別人家，都是兒子受寵，我們家，卻是女兒！不過偶爾也想，受寵的那個是自己就好了！」

江衛民張了張嘴，剛想說話，就被趙香雲握住了手腕。

趙香雲讓他別說話。

她自己則開口，「二哥，你是真心的嗎？」

趙慶國：「就是想起了以前的事兒，有些感慨！談不上什么真心不真心！」

趙香雲怕這事兒，成為趙慶國心底的疙瘩。

想著有機會，干脆說清楚。

「其實，也不怪媽，二哥，你自己也有責任！」趙香雲道。

「因為我是兒子？」

「不！不是這個原因。或者說，就算是這個原因，也沒有什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