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將目光瞄准了院子里那口大缸。

大缸里，趙香雲之前養過睡蓮，後面死了，缸里還有睡。

陳五月沖幾個孩子噓了一聲，指著大缸。

「咱們去炸那個缸！先說明啊，待會兒要是炸壞了，你們媽媽怪罪下來，你們可要幫我求情！」

陳五月這會兒，儼然一個大孩子。

領著幾個城里小孩兒，尋找樂趣。

孩子們也樂意跟在她身後。

「我們保證幫外婆。」錦寶笑的一臉奸詐。

「還有件事兒，這事兒做一次就好，下回不能做！」

「好！」

陳五月去炸水缸。

一個鞭炮扔下去，沒啥反應。

幾個孩子也來了勁兒，一個鞭炮，一個鞭炮的往里頭扔。

終於「砰」的一聲之後，水缸炸成了兩半，水也噴了幾個孩子一身。

幾個人，不但沒覺得狼狽，反而哈哈大笑。

水缸破裂的聲音，有些大，江衛民和李建設兩個，都出來看情況。

看到帶頭的陳五月，手上還拿著一個已經濕了的火柴盒，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李建設：「嬸嬸還……還挺年輕的！」

江衛民哪里敢出聲，干笑幾聲，沒說話。

這就是陳五月做這事兒不會被打，要真是孩子們做的，一准要屁股開花。

哪怕是念著過年，出了正月，也是一陣胖揍。

廚房里的趙香雲和蔣芳萍兩個，一邊做飯，一邊聊天。

壓根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

兩個人一個洗菜，一個切菜，再是分別炒自己想炒的菜。

一番分工下來，做飯這種比較無聊的事情，也變得很有趣了。

說到這里，蔣芳萍提起了兒子，「香雲，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家手藝最好的，不是我，也不是李建設，更不是奶奶，是我兒子安安。」

「啊？」

「差不多三歲多的樣子，就自己搬了把凳子，放在灶台邊上，開始做飯。第一次做出來的味道，就比建設做的好！後面切菜什么的，那刀工，我都佩服！

不只是做飯，還有念書，從他進學校開始，就是第一名，還喜歡看課外書，英語，俄語，他都說的特別好！就是不怎么和別人交往。」

論到優秀，蔣芳萍覺得，兒子安安是真的優秀。

可是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可她只生了一個孩子，以前也感覺不出來。

現在見到了錦寶，暖寶，向陽，還有嬌嬌，她突然意識到，她兒子，根本不像個小孩兒。

他兒子，沒有小孩子的天真。

就好像……一台學習機器一樣。

「聽你這么說，你兒子很優秀啊！」趙香雲道。

「優秀還不好嗎？」

「不是不好，只是有的選，我寧願他像錦寶一樣天真！建設和我說，錦寶將刷對聯的米糊刷，給藏在肚子里，說是怕刷子冷，可換做是我兒子，他一定不會這么做。」

蔣芳萍不說還好，一說就覺得不舒服。

「我倒是覺得，每個孩子性格不一樣。錦寶憨憨的，開心果一枚，目前對學習好像一點不感興趣，現在看著沒所謂，以後會不會有影響，誰也說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