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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有什么城里的水，更養人這種說法。是城里比咱們鄉下的活兒少，不用風吹日曬雨淋的！你們瞅瞅，我是不是比之前在鄉下的時候，皮膚白？」

幾個婦女，不用多看，就連連點頭，「沒錯！」

「這就是了，不怎么曬太陽，還天天塗雪花膏，護膚品，護手霜，注重穿衣打扮，能不年輕嘛！」

「雪花膏啊，那玩意兒不便宜的。再有，咱們也沒那習慣天天塗那玩意兒！」

其實趙香雲所在的村，因為日化用品廠的關系，已經比別的村，村民富有的多。

可一輩子節儉的習慣，還是沒有改變。

哪怕真的去買，大家也傾向於蛤蜊油這種便宜些的護膚品。

不是手上皸裂，基本不會用。

哪怕買了，多數時候，也是閑置在家，放著，放著，就壞了。

「是吧，變美不容易，又要花錢，又要花時間的！」陳五月很認同這個觀點。

她一開始也不習慣。

可閨女習慣啊。

家里幾個小孩兒，睡前都要塗寶寶潤膚霜。

別的孩子到了秋天，冬天，臉上干，起皮，皸裂，家里幾個孩子，完全沒這種情況。

哪怕是年紀最小的小寶，趙香雲也天天跟在屁股後面，給他搽霜。

陳五月看在眼底，慢慢的，就成了習慣。

現在一天不搽，總覺得沒穿衣服似得，怪難受的。

「我們是習慣不了了，趕明兒，家里有人在城里出息了，看看我們在城里能不能學會！」有個婦女道。

陳五月瞪了她一眼，故意做出一副生氣了的樣子，「好啊，你這是在笑我呢！」

「哪有，這是想去城里，羨慕你！」

一群婦女圍著陳五月，哈哈大笑。

陳五月的笑聲，從院子里，傳到了後院。

許久，趙家沒有這么熱鬧過了。

婦女們，聊完陳五月變美，又開始打聽汽車的事兒。

大部分人，根本不知道那叫汽車的。

只瞧見是四個輪子的，怎么看，都覺得神奇。

「這玩意兒，是香雲買的？我聽說李建設和蔣芳萍回來了？他們兩口子混的咋樣？有沒有在城里站穩腳跟？我聽說，他們老多年，不聯系家里了，也沒聯系過你們，該不是混落魄了，不好意思回來吧？」

陳五月本來心情不錯的，聽人問車子，還准備回答一下，結果馬上，就聽詆毀李建設和蔣芳萍的話。

「你這瞎說啥呢，誰說建設和芳萍混差了？他們可不差！芳萍自己有生意，建設在外頭做玩具，特別厲害！」

「啥叫特別厲害？」

這一下，可難倒了陳五月。

是咋，這咋叫特別厲害呢？

她腦子飛速轉著。

突然，她想到之前，閨女給幾個孩子念孫悟空那個小說的時候，經常喊什么大王的。

好像大王，就比較厲害！

陳五月挺直了腰桿，豎起大拇指，「建設是玩具大王，這個！」

李建設玩具大王的名聲，一下子傳了出去。

雖然部分人不明白，為啥一個人，會被叫做大王。

不過聽著就聽厲害的。

「五月，你還沒說這車是咋來的？是不是香雲買的？」

陳五月指著三台車中間的桑塔納，「這是我閨女的車，其他的都是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