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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自強幾乎是被韓悅明扶著回去的。

走在路上，寒風撲面而過。

周自強也不覺得冷。

反而和韓月敏炫耀了起來，「老韓，我是不是……是不是很聰明，知道最後一局，不喝個痛快，沒辦法收場。」

韓悅明剛想點頭，周自強就道：「幸好……幸好她回去了！」

韓悅明將要說的話，吞了回去。

兩個人走了很久，韓悅明道：「你……還沒放下嗎？」

周自強笑，「你不也沒放下嗎？」

韓悅明：「是啊，怎么十年，都遇不上一個比她更好的？」

十年了，韓悅明以為自己早就釋懷了。

可是回來之後，還是忍不住和她親近，忍不住想多和她說幾句話。

明明他和周自強在國外賺的錢，足夠他們重新創業，卻還是睜著眼睛說瞎話，說什么要支持。

其實就是想著，和她多點聯系。

明知道不可能，卻還是卑鄙的，做著這一切。

韓悅明是這樣，周自強又何嘗不是？

周自強安慰他，「做朋友，其實也挺好！至少，能夠遠遠的看著！只要我們不說，就不會給她造成困擾、」

韓悅明苦笑。

「我頭好暈啊，明天肯定起不來，你要記得叫我，我們一起去她家。」周自強沖韓悅明道。

「好！」

扶著走路搖搖晃晃的周自強，韓悅明很艱難的才回到家。

幫周自強洗澡，換睡衣。

再是自己去洗澡，做完這一切，都已經晚上兩點了。

周自強原是想打個電話的，可還是忍住了。

……

隔天，天剛剛亮，趙香雲睡的正香。

錦寶跑到她房間，將她推醒，「媽媽，有個怪叔叔電話找你。」

趙香雲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你說什么？什么怪叔叔？」

「反正就是吵你睡覺的怪叔叔。」錦寶道。

在錦寶看來，父母工作都是很辛苦的。

吵他們睡覺的，要不是壞蛋，要不是怪人。

認識的是壞蛋的，不認識的是怪人。

趙香雲艱難的爬起來，去接電話。

「喂——」

「你不會還沒起來吧？我們昨晚喝酒喝到半夜，都已經休息夠了！」

電話那頭的周自強，聲音響起。

趙香雲當場黑了臉，「周自強，你沒發燒吧？這么早，我兒子還沒上學，我還沒睡夠覺！」

趙香雲的言外之意，就是周自強吵到她了。

周自強哈哈笑，「那你再睡會兒，太陽一出來，我和老韓，就去你家，你帶我們去看房子，找工作的場地！」

趙香雲：「……」

「我算是服了你了，不過你工作的干勁兒，我認可！這樣吧，你們過來吃早飯。」

趙香雲話一說完，周自強就掛了電話。

還真是吃早飯的時候，他和韓悅明來了。

趙香雲這會兒，早氣消了。

加上她告訴陳五月，這兩個是國外回來的，吃了十年的國外食物，陳五月在很短的時間內，做了一大桌豐富的早餐。

包子、饅頭，豆漿油條，油餅，還有自己做的手擀面，稀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