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星涵:「叔,要不您還是回去吧!這都念叨一個晚上了,我耳朵都起繭子了。」
簡星涵很憋屈。
十分憋屈。
他根本不想讓一個大男人來盯著在即輸液。
他也不想見這個大叔。
「這就受不了了?你們在學校造謠我們家嬌嬌的時候,可想過她的感受?她聽到的,是你們全校人的辱罵,你才聽到幾句話?再說,我罵你了?沒有吧?」
林立君還不知道,那些謠言。
若是知道了,進來就要抽簡星涵耳光 。
「叔,那件事,算我的錯,但……」
「你承認錯誤就好!但還是不夠,你得督促自己,以後不准再犯!」
林立君從嬌嬌的話里,就猜出來了,這個簡星涵,雖然是個學生,但是極其缺乏教養。
以自我為中心。
這樣的人,他也不是沒見過。
無非就是要多花些功夫,壓制住他。
他反正有一夜時間,文斗也好,武斗也罷,他都不怕!
不過盡量不動手,畢竟,他這手,沒輕沒重的,沒准就將這玩意兒,給弄傷了,還要白白浪費醫院的資源。
簡星涵不理林立君了,
他想學之前,對護士那一套,被子一蓋,屁事不用管。
可他太低估了林立君。
簡星涵這個葯,很容易讓人昏睡,但是他剛剛睡著,進入夢鄉,一准的要被吵醒。
「喂,輸液了!趕緊起來告訴護士你的感受,可別病死了,都不知道!」
一個晚上,五瓶水,被吵醒五次,中間還有三次,是林立君覺得簡星涵要上廁所。
簡星涵瘋了。
一個晚上沒休息,臉色發白,黑眼圈厚重。
反觀林立君,雖然年紀不輕了,可一個晚上夜熬下來,你大爺還是你大爺。
精神頭,不知道有多足。
林立君看著病床上,如同死狗一樣的簡星涵,算是滿意了。
他出去給嬌嬌打電話,報告情況。
得知簡星涵一個晚上沒有睡,電話那頭的嬌嬌,高興壞了。
「姑爸,他沒有沖你發脾氣吧?他脾氣很差的,護士還說他罵人。」
「他敢!我本來是想直接揍他,折磨他一個晚上,才決定不動手了!要是他讓我看到,沖誰發脾氣,我可不客氣。」林立君一點不客氣。
嬌嬌給了他一個大拇哥,「姑爸,你太棒了!你也別陪著他了,大白天的,他自己可以照顧自己,好好回去休息。」
林立君不急,「我沒事兒的,倒是你,什么時候過來?」
林立君還惦記嬌嬌練武術的事兒。
嬌嬌:「姑爸,沒這么快,要不我暑假去你那兒住幾天?你帶我和弟弟一起鍛煉?可惜大哥不行,他暑假更忙。」
林立君:「行!你來了就好,其他人,都是陪襯。」
「那就說好了!」
林立君掛斷電話,轉身進病房,就聽見簡星涵在發脾氣。
「滾開,拿走,我不吃這豬都不吃的東西!」
護士好心,給簡星涵和林立君買了早飯。
因著是饅頭和稀粥,簡星涵一看到,就開始罵。
所謂給臉不要臉,林立君怒了,「哼,豬都不吃的東西?我看你是一頭豬!你這么厲害,你還吃飯做什么?餓著啊,給你臉了是吧?!」
「你……」簡星涵臉都氣紅了,但是到了嘴邊的話,他還是吞了進去。
任由林立君罵著。
早飯林立君沒給簡星涵。
讓他餓著肚子。
饅頭和稀粥,他一個人吃完了。
又給了護士錢。
臨走的時候,將護士叫出去,讓她別和簡星涵客氣。
不用特意照顧他。
其實也沒有特意照顧他,林立君走後,簡星涵就辦了出院。
出院之後,不是回宿舍休息,而是去找嬌嬌。
正好是周末,嬌嬌在畫室畫畫。
因為和美術系的老師很熟,嬌嬌有一間單獨的畫室,從前是存放顏料的地方,後來學校不提供顏料了,都是學生自己買顏料,屋子就空了出來。
簡星涵也是打聽了好久,才知道嬌嬌在畫畫。
又是一幅畫,畫到一半,被人打擾。
嬌嬌已經不耐煩了,走到門口,將房門一拉開,是氣色不怎么好的簡星涵。
嬌嬌皺眉,「你來做什么?」
「來和你道歉!之前對你態度不好。但我也是被人蒙蔽,不是故意那樣對你!」簡星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