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自大地之中,受她召喚的魔藤,便是同族妖力所凝。
阿綰用一種贊許的目光看著他:「真的好厲害啊你,還有呢?繼續說說看,你還知道些什么。」
「我入過森冥,初遇小冥主天妄殺,他在等一個令他深深忌憚的人,那個人為他帶來了天神頭骨。」
「我起初以為,那個人是青狐,可後來戰爭爆發,我看到青狐與天妄殺站在一處,天妄殺對她表露出來的態度,是大妖蔑視小妖般的眼神,如此,我便知曉,天降神明,而那個神明,是死於你之手。」
陵天蘇抬手揉了揉耳朵,發現已經立了起來,但始終難以收回去。
他露出一個無奈的神色,繼續說道:「你這么聰明的一個人,怎么會看不破鹿妖主與青狐的陽謀,喪魂屍蠱蟲的宿主是誰你不會不清楚。
那日你負傷,尾巴收不回去,不過是一場做給蒼憐看的苦肉計,你離開修煉室去往的地方根本就不是內閣,而是森冥部落。」
阿綰此刻也沒有繼續給他按摩捏腰,盤膝懶散地坐在冰床之上,雙手撐著下巴靜靜地看著他說話,模樣有些乖:「還有呢?」
陵天蘇用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唇,說道:「你輕薄我時喂給我的那一口舌尖血,怕是不僅僅好心幫我破境吧?」
阿綰雙手捧著臉頰,腦袋微微歪了幾下,倒是顯得有幾分少女般的沉靜可愛:「喜歡嗎?初吻哦。」
陵天蘇干巴巴道:「一般般。」
阿綰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你怎么這樣啊。」
陵天蘇微嘲道:「一個含著致命殺咒的吻,你叫我如何喜歡得起來。」
阿綰支起身子,纖長的食指輕輕托起陵天蘇的下巴,淡淡的微笑十分坦然。
「不錯,羽衣血的力量巨大,旁人承受不住,我在其中加了本靈妖咒,一旦你吞噬吸收那滴血,便可淪為我的妖儡,師尊她這么喜歡你,你若是為我所用,師尊日後也會變得更加好用,只可惜啊,那滴血似乎對你無用,這是怎么一回事呢?」她眼底盡是盈盈笑意。
陵天蘇無聲笑了笑,當然不會愚蠢地暴露自己開創了上古劍脈的底牌。
聖人劍骨,足以斬咒。
區區妖咒,的確無法拿他怎樣,既然有人主動獻上羽衣血這種好東西,他當然是卻之不恭了。
「若非今日聽君一席言,我竟是不知,我的計劃之中竟然還有著如此多的疏漏,每一個細節你都觀測得分毫不差。那你記不記得……我趴在你心口里,曾經對你說過的一句話?」阿綰青色的豎瞳里忽然閃過一絲妖異的光。
「什么話?」
阿綰素手抵在陵天蘇的胸膛之上,用力一推,將他撲到在冰床之上。
火紅鎏金帝袍之下的修長大腿微微分開,坐在他的腰間。
平日里溫柔如江南春雨的眸子此刻看起來顯得分外妖嬈噬人。
陵天蘇低罵一聲:「重死了!起開!」
其實不重的,只是好不容易給她揉好的腰子,被她一屁股坐下來,又開始犯痛了。
阿綰緩緩伏下身子,挺翹的鼻尖湊近他的心口,有點像犬類般輕輕聳動瓊鼻。
她輕嗅微笑道:「當時我說……師公你心口好生溫暖,味道好好聞。」
陵天蘇恍然的『啊……』了一聲:「我記得青蛇一族,一般誇人好聞溫暖,是胃袋空了,想進食安撫食物的前奏。」
「是啊。」阿綰眼眸彎彎,將臉頰枕在他的心口間,動作親昵,說出來的話也是溫軟無限親昵的:「你心口好溫暖,味道……好香啊。」
陵天蘇抬起手指輕輕敲了敲自己的額頭,面上沒有人任何驚慌失措。
他忽然伸手握住阿綰瘦削的雙肩,猛地挺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不是什么東西都能入口的,小心別崩壞牙齒了。」
阿綰輕咦一聲:「你今日不是來討好我的嗎?一碗雞蛋羹也填不飽肚子。」
纖長的五指撐在陵天蘇的心口間,欲勢做剜,盈盈淺笑:「不若將你這顆心獻於我,便算的上是成功討好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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