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二章:呦呦~(1 / 2)

我是半妖 北燎 1678 字 2020-08-03

他認識馬背上的女子,正是越國劍符師傳人,王言青。

年僅二十的安魄巔峰強者。

麟駒很快跨越了兩道宮門,在長長的落雪宮道之上,追上了那輛胡亂放箭的馬車。

「希律律!!!」

沉重巨大的鐵蹄踢抬之際,麟駒天生而來的霸氣血脈直接將拉車的馬直接逼得連退三步。

滾燙的暗紅色妖氣從黑甲之下,那雙透著血光的渾厚馬眼里迸射而出。

氣場席卷,直接將滿地飛霜掀開十米之遠。

厚厚積雪之下,很快裸露出了古老的青石地板。

王言青飛快從抽出馬背上的闊大戰馬刀,美眸含煞,手起刀落,直徑斬下車廂前那匹馬的頭顱。

血腥,殘忍。

碩大的頭顱滾滾而落,落到雪地之中,鮮血如瀑,粘稠腥臭的氣息一下子染臟了隆冬新雪的干凈與清新。

那匹馬轟然倒下,身後的車廂自然也該不可避免的大力傾斜。

卻不曾想,無了馬匹支撐的車廂,此刻卻是紋絲不動的立在了風雪之中。

車簾很快被一只蒼白染汗顫抖的素手掀開,李且歌探出半張臉來,目光自雪地之中傾瀉不止的猩紅液體上收回,目光倦煩厭惡,極其不耐地看著馬背上的女子。

「王言青你是不是有病!」

染血的刀鋒熠熠散發著讓人不可逼視的寒刃鋒芒,粘稠的血珠成串,滴滴灑灑,大雪之中宛若嵌入了無數好看的暗紅寶石珠子。

王言青面容亦是很不愉快,美眸陰郁地看著她蒼白的手指指腹,有著一道極細的勒痕。

她忽然想到了方才那一支強大無匹的箭意,一個讓人很不愉快的想法從腦海之中一閃而過,她心道自己天真可笑。

李且歌修為雖為安魄,可越國京都之中,所有人都知曉,這位丞相之女幼年時期那只專門用以開弓的右手曾遭受重創,手骨畸形,敏感度與觸感度都比尋常修行者衰弱不少。

莫說是弓箭之術,縱然是執劍握刀,都無同境修行者那般靈活強大。

十幾年來,這也成為了李且歌難以磨滅的心病,她不執刃,不掌弓,最多是馬鞭隨身,張揚驕縱。

可誰又知道這張揚的背後實則是怎樣的膽怯與自卑,若非如此,為何對於自己最喜愛的弓箭之道,避之如虎。

王言清嗤笑一聲,目光戲謔。

瞧瞧她這是看到了什么,弓弦的勒痕?

怕即便是李言青的娘親重新活過來,也勸不動這丫頭重新掌弓搭弦吧?

「我有病?」王言清目光輕嘲,眼風卻帶著打探往車簾里審視過去:「李且歌你是不是沒有長眼睛,看不到我的麟駒受傷了嗎?」

李且歌皺著眉頭帶著嫌棄看著眼前這位美嬌娘身下駕馭著與她身量誠然不符的龐然大物,果見一只前蹄上所捆的玄鐵蹄錠支離破碎之中,溢出濃熾的血漿。

傷口之中,那抹難以明喻的風息之力尚未散去,

還存有余威時而在它傷口之中撕裂出深紅的血口。

疼痛讓那麟駒愈發不耐煩,粗大的鼻孔中撲出騰騰妖氣,並未受傷的鐵蹄不安暴躁的刨刮著大地。

如蛛網一般的痕跡在他蹄下裂開無數,一雙猙獰碩大的眼珠子凶狠盯著馬車上的女子,厚厚的嘴唇之中不斷翻卷出猙獰的利齒。

若非馬背上的王言清用力拉住韁繩,怕是早就沖上前去,將她身體惡狠狠地撕成無數肉塊。

看到它身上的傷勢,李且歌會過意來,知曉了是怎樣一回事,她冷笑道:

「王言清,你未免也太肆意妄為了些吧,我李且歌再怎么狂,入這皇宮都知曉過宮門,守禮儀。你可倒好,直接騎著這四不像的丑凶玩意兒再天上飛,難不成還想著以不一樣的出場方式博得那太子殿下的青睞?」

她親眼看到小美人所放之箭,為了避免傷人,刻意朝著天空放的。

可是她這匹馬卻受傷了。

麟駒不僅僅在陸地之上奔疾如雷,亦有天生神通,吐雲騰飛,是九州大陸之上,不可多得的奇珍異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