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一十章:怒火(2 / 2)

我是半妖 北燎 1740 字 2020-08-18

而落在肩頭之上,那顆冰晶粉塵則是去勢難擋的直接將他身體貫穿出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

陵天蘇漆黑眼瞳的邊緣的一輪金意再度流轉,何處散起葯香,肩頭的血洞再度產生愈合之勢。

可是天冥顯然沒有想要給他喘息調養的機會。

身後天魔法相亂舞,眉心漆黑冥星閃熠出噬人的光,他緩緩收回手指,然後推開一只手掌,凝與半空之上的萬千冰晶直接將那一片空間壓爆開來。

猶如一座死亡的墳山,埋葬著千萬魔靈怨意,帶著永世鎮壓伏誅之意,冰塵堆積成墓,轟轟隆隆的碾壓下來。

場間所有人露出了驚駭絕倫的神色。

心道如此恐怖超越世間萬物的力量,在這世上,在這越國之中,又有誰能夠抗衡。

他們幾乎都是下意識地朝著吳嬰看去。

心道這一年多以來,太子殿下放任天冥肆虐國都,以越國子民鮮血養境煉魔,是否正是因為忌憚其強大恐怖的實力。

太子吳嬰雖強,可這一年來的身體狀況,如日落西山,鼎盛過後的加速衰亡,不正是亦如九千多年以前,那個橫掃六合,唯一一個統一九州的鼎盛皇朝大諭嗎?

昔有人雲,諭國不滅,舉國上下,人人皆可成神。

當時諭國君主岐山君,雖為女兒身,卻是歷史上所誕生的第一位女帝,更是有著雄途偉略,幾乎將這一片人間,親手治理成一片新的神國之域。

只可惜,皓月之輝過盛,引來天妒。

短短三年,國破山河亡。

無人想象,一個鼎盛到

了人人可媲美幼神的國度,究竟血流成河到了一種怎樣慘境的地步,竟然在短短三年之中,十方榮耀的盛國之境,化為了一片荒遺。

而今日吳嬰,與當年岐山君,又是何其相像。

南河義曲面容復雜的看著前方殺機,心道原本信誓旦旦而來,以為太子妃之位唾手可得,卻不曾想,在越國皇宮之中,這位必殺的妖道天冥,竟是有著如此可怕的力量。

若非戰敗於台,此刻躺在死境之中那個人,就是她了。

原來,今日的太子妃人選,早已擬好。

這妖道推崇自己身邊的那名少女為太子妃,想來,也是沒安好心。

漫天晶塵落下,輕若鴻羽,柔若春風。

自地坑之中卷起了微風輕塵,一切安靜極了。

可下一刻,轟然掀勢,似欲將這半邊大地掀翻,以大坑為中心,數丈深的大地一寸寸瓦解成破裂的土塊。

內院崩塌,大殿傾斜!

掀起了漫天的煙塵與厚泥塵灰的氣息。

人們腳下大地直接被一股力量分解開,身體懸空墜下,摔在了黑色的鎮國基石之上。

唯有太子席面,大地屹然堅固如山的矗立著,唯有清風卷白紗,一切靜好無言。

李且歌手指冰冷,目光慌忙的朝著某個方向看去,只見地上一灘化不開的血跡,就像是人的身體被擠壓成了比肉塊還要細碎濃稠的痕跡,黏在黑色的基石上,好似凄惶的濁污。

死了?!

她心口狠狠一緊,有些窒息。

天冥蒼白冷漠的面容間浮現出一抹潮紅之色,很顯然方才那一擊也耗費了他不少的元力。

他心頭剛松,曾被對方言語欺辱諷刺的冰冷情緒,在看到那灘血跡的瞬間,終於升起了一種莫名的暢意。

那些曾經屈辱過他的人,他都要……

咔嚓……

都要如何,接下來那個念頭尚未來得及浮現心頭。

金屬輕撞的聲音不知從何方傳來。

天冥背脊驟然爬上了一層刺骨的寒意。

在吳嬰所卧的涼亭檐角上,陵天蘇迎風而立,一身青色衣衫早已被鮮血滲透染紅,張狂飛舞的銀發也染上了斑駁的血污,在空中飛揚出凄慘的絕意。

修長染血的指尖帶著微微破損的模樣,動作卻是從容瀟灑地轉晃著一塊金屬小方盒。

方才金屬碰撞的聲音,便是晃動時,鑲在方盒面上的金屬圓環碰撞的聲音。

蒼穹之下不知是停歇還是被氣場席卷消失的風雪又重新飄落,將他欣長玉立的身影襯得朦朧而虛幻。

凜寒的風中覆著淡而悠遠的葯香,可是陵天蘇身體間的傷勢卻怎么也無法止血。

足下青色長靴被溢淌出的鮮血染紅,猩紅的液體順著檐角,如河水般淌落。

鮮血模糊了臉容,看不清具體的五官,卻讓人只看到他在輕輕發笑。

「少冥君當真是好本事啊,聖山之上的垕土都能挖掘一盒。嗯?收集此土,你這是想親手創神不成?」

鮮血染笑,目光卻是冷冽如淬寒冰。

(今天真的是氣死了,手機徹底壞了,存在里面的新書細鋼,找不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