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章:只疼不愛啊(2 / 2)

我是半妖 北燎 1273 字 2020-09-15

沒了姐姐相幫,他又那什么去娶師葯葯。

看著陵天蘇露出的那張可惡笑容,他胸腔怒火無處宣泄,壓沉了嗓音道:「縱是如此,我也依舊一點也不喜歡你,你休想讓我喊你一聲姐夫,你這人實在是過於卑鄙無恥了些,今日白天面對葯葯的示好,你卻絲毫不提及你已經娶了我姐姐,分明是吃著碗里還看著鍋里的。」

陵天蘇賴洋洋道:「放心,你姐姐喜歡我就成,我不需要你的喜歡,你也別來喜歡我,我沒那時間耐心哄你這個小屁孩,至於你口中的那個葯葯,可別在因我發笑了。」

他軒起眉梢輕嘲一笑:「鷯占一枝,反笑鵬心奢侈。兔營三窟,轉嗤鶴壘高危。」

「你!」駱雲白一張俊秀的臉頓時憋得通紅,仿佛受到了奇恥大辱。

駱輕衣在他懷中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了靠,淡然道:「駱雲過了今年秋天便二十了,你才十八,說誰是小屁孩?」

駱母聽不懂他這些話的言語,卻也知曉他在嘲笑自己的兒子,當即皺眉道:「小隱大人當真是阿語的夫婿?」

陵天蘇道:「自然是真,我曾抱著她同拜蒼天日月,天地四方,完成了敬神儀式,你們以一千兩賣掉的女兒,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他的語氣很淡,如淡薄的一張紙,鋒利割人。

駱母面色當即訕訕下來,聯想到了某種可能性,試探般的問道:「大人你是當年那個過路葯商之子。」

陵天蘇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淡淡一笑,看著駱父道:「我不是當年那個葯商之子,不過尋常普通正經人家出

身,不過我家里人,都不喜歡那些銀針刺綉的姑娘,結愛舞刀弄劍的漂亮女子。」

駱父眉目一沉,當即明白過來他這是在回嗆他方才那一句教訓女兒之言。

只是礙於陵天蘇那一身大紅官袍,即便被小輩如此嗆懟也只能強忍不快,將心中不滿壓下。

他骨子里不僅僅有著讀書人的迂腐刻板,同時也有讀書人的懦弱畏官。

科考多年不中,這讓他對為官者有著深深的憧憬與忌憚。

雖說這是他家的女婿,但他也不想因為飯桌間的不快言談而徹底撕破臉皮。

駱雲白皮笑肉不笑道:「瞧你將自己說得如此厲害,想必你為了身上這件官袍廢了不少心力吧?方才我家姐姐說你年紀不過十八,比我還小,頭發卻都給熬白了,這當了羅生門司運一職就如此艱難,也不知你這身子日後濟不濟事。」

如此一說,駱父駱母都露出了擔憂之色。

少年白發,正是身子早衰之象。

也是,輕衣一人孤身在外,舉目無親,怎么可能就如此好命且好運的嫁給一名年輕的為官者。

想來定是身子有甚隱疾,所以才成就的一番因緣。

莫名其妙就被安上『隱疾』這個大帽子的陵天蘇呆滯了一下,懷中的輕衣笑得簌簌發顫,他使勁磨牙,藏在身下的手在她屁股上生氣地捏了捏:「娘子就不打算說些什么?」

駱輕衣就一個勁兒的發笑,也不說話。

駱父黑著臉道:「成親乃人生大事,你既然在京都有此姻緣,又不是不知曉家在何方,怎么也不知回來告知父母,雖說當年已將你專賣她人,你有此權利不這么做,可畢竟血緣在此,你是想告訴爹娘們,你不想要家里人了嗎?」

陵天蘇垂眸道:「我同輕衣成婚之時,輕衣已經病重得連話都說不了,你們只知她在外出嫁不告知家人,沒有孝心,不懂禮數,可為何,在我進門直到現在,就從沒見二位長輩問過她一句在外可曾受累,這些年過得可苦,幼時離家寒天冬衣由誰來縫。這些你們不過問,也不在乎,在乎的只是她嫁的好不好,卻不在乎她夫君對她好不好,怎么……」

陵天蘇喜怒都藏在了那雙幽藍的眸子里:「原來對你們來說,我家輕衣的婚事,不過是她弟弟未來成就的墊腳石?如此,請容我先發笑一下,因為真的是在用牛刀殺雞取卵啊。」

駱父心中怨氣逐漸加深:「既然你們已經成婚,我們怎么說也是你的岳父岳母,你就是用如此態度跟長輩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