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六章:娘親~(2 / 2)

我是半妖 北燎 1590 字 2020-12-17

駱輕衣這才反應過來,她睡著的不是黃侍卧房,而是他的世子榻。

她直愣愣地看著自己撐在他胸膛上的手,腕間還有著細細的紅痕勒印,一張臉頓時燒紅得厲害。

回想起昨夜發生種種,她覺得身子都要軟化成一灘泥了,耳邊如落了一道道驚雷一般,轟劈得她全然不知方向了。

真是的!

都怪那只母狐狸,太能裝可憐了。

她自己心里不舒坦,便想見她也丟臉起來,竟然用繩子綁著她讓她被壞狐狸欺負。

折騰了一整夜,繩子綁得倒是不疼,勒痕紅印子都是自己掙扎時弄出來的。

所以看著有些凄涼羞恥。

不僅僅是手腕,身上也有……

昨夜是她哭得最厲害的一夜。

世子殿下非但沒有收斂,因為有那只小狐狸在一旁助興,反而還變本加厲。

「哎呀,輕衣臉紅了,我給輕衣涼涼身子。」她家的世子殿下每次在行完房事,都像一只黏糊人的小狗仔子似的,一抓住機會就要湊到跟前來抱抱蹭蹭。

駱輕衣被欺負慘了的怨氣未消,雙手撐在他的胸口間,將他用力推開,用一種控訴般的眼神蹬了他一眼,目光涼幽幽地,然後慢慢縮進被子里蒙上腦袋。

被子里全是曖昧的味道。

這兩只可惡的臭狐狸啊!

被子下的世界雖是全黑的,不過以駱輕衣的修為,如觀白晝般清楚,以至於左邊那母狐狸精地身子也一覽無余,兩人肌膚間皆是引人遐想的痕跡。

駱輕衣惱極了,伸手不輕不重地在他身上

擰了一下:「世子殿下再胡亂,我便喂你一口寡人丹,上次的教訓還沒吃夠嗎?」

被子外傳來吃痛的低呼聲,他甚是難過:「輕衣,太陽曬屁股了,再睡,我可就要陪你一起睡了。」

駱輕衣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怒瞪著他,磨牙道:「還望殿下能夠節制一二。」

陵天蘇老實巴交地正坐好:「好的,我知道錯了。」

下次繼續犯錯就是了。

駱輕衣拿她沒辦法,無奈地瞥了他一眼,好似想起什么,氣勢忽然弱了不少,目光游離,小聲道:「這……這次當屬哄哄子憂,她開心便好了,下……下次不許再用繩子綁我。」

陵天蘇伸手笑著揉了揉她腕間的紅痕,指力流轉間,將紅痕抹消:「真是的,昨夜子憂分明綁得不緊的,輕衣自己扭得動靜太大了,壓都壓不住,手都磨紅了。」

「你還說!」

「唔……已經早上了嗎?」手臂搭放在駱輕衣腿間的牧子憂醒了過來。

她揉著濕潤惺忪的眼角,一頭美麗的青絲秀發睡得凌亂而蓬松,被緣從她柔滑如脂的肌膚間滑落,露出一副玲瓏有致的嬌軀,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風情。

隨著歲月的增長,昔日的少女褪去青澀,如今回首傾看間,之間那一身風光灼華的嫵媚,魅惑天成的面容,無不彰顯著她正是傳說中的始祖天狐。

猶如淡煙古墨勾勒出來的妖嬈與美麗的象征。

灼亮的黑眸緩緩睜開之際,被晨光一襯,顯得如淵似海。

她懶懶伸腰,天光白雪,暖暖的初晨之光透過窗欞,如紗如霧地灑落靜室內,光斑浮游縈繞著傲人的身姿,白皙的肌膚。

眼角濕紅,星星點點的紅梅墜雪,妖絕不可方物。

她偏頭朝著兩人笑了笑,面容暈紅帶著幾分初醒的羞:「早上好啊。」

駱輕衣一時無言,忽然覺得子憂與往昔有些微妙的不一樣了。

陵天蘇靠著軟枕,眼底勾出絲絲笑意:「趕快起來穿好衣服,想必要不了多久,北族的人就要上門來做戲了。」

這句話不過半柱香的功夫。

三人穿戴整齊,桌案上有陵天蘇早早起來就熬好的扇貝蝦仁粥。

正悠閑慢慢地喝著粥。

一臉病容的北族族長夫人就來到了這間小院。

身邊還隨著兩名貼身伺候的年輕狐族少女。

其中一位少女正像陵天蘇投來隱晦的脈脈目光,正是牧菁雪。

族長夫人一臉病容,步伐不穩,想來是急心見到自己分別多年的『女兒』,方可下榻,便急匆匆地趕來相望。

尚未等她走近屋舍之中,隔著空敞的大門,牧子憂便看見那道記憶中熟悉又遙遠的身影,正撐傘朝她行來。

見到牧連焯並未同行而來。

牧子憂眸光微漣,目光深邃幾許,但很快便被一種激動愉悅的情緒卻遮掩替代,她將手中碗勺放下,百轉千回的喊了一聲:「娘親~」

便如幼鳥歸巢一般,一路疾跑,跌跌撞撞激動難耐地撲在了牧雅詩的懷中,無比激動雀躍,仿佛孑然獨行的孩子終於找到了歸宿,仿佛無盡的黑暗中終於看到一盞明燈,雙眸里的眼淚說墜就墜,在牧雅詩蒼白無措的神色下,她直直地撲進牧雅詩的懷中。

母女重逢。

畫面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