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憂沖他微微一笑:「不然呢,灼蟲最怕比自己明亮的事物,一般在白天,基本看不到灼蟲的身影,狩山一行,夜明珠,火折子必不可少。」
「受教了。」
陵天蘇見她手中的夜明珠也有成年人頭般的大小,一路走來也沒看到她藏身在何處,想必也是與自己一樣,有些什么空間寶器吧。
牧子憂也沒有將夜明珠收回去,將夜明珠托於掌中,充當照明。
陵天蘇腳步剛一落下,腳下好像踩到什么硬物,心中一動,伸手摸索著一個一指長的玩意,拂去上面的泥土,原來是把銅質的鑰匙,想起剛剛那聲清響,不會是灼蟲落下的吧。
牧子憂腳步一頓,感到他沒有跟上,回頭問道:「怎么了?」
陵天蘇也看不清這鑰匙的來路,不過牧子憂對狩山了解甚多,想必她應該知道吧。
「你看看這是什么?」
牧子憂接過鑰匙,端詳起來,莫名覺得這鑰匙有些熟悉,可一時間也想不起來。
她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不過狩山里的東西想必都有他的用途,你將鑰匙收好,說不定以後用的上。」
「好。」
談話間,不遠處傳來一陣嘈雜聲,好似在爭論些什么,聽聲音,人數還挺多的。
陵天蘇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牧子憂輕笑一聲,說道:「狩山這么大,此刻那卻聚集了
那么多人,想必是遇上了什么有趣的東西,平靜了這么久,終於……」
陵天蘇古怪的看了她一眼,這小妞,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啊。還有,什么叫平靜了那么久,路上危機重重,要他一人未必還能走到這一步,她卻這么輕描淡寫的一帶而過,著實傷人自尊。
爭吵聲越來越激烈,陵天蘇甚至還看到二人嘴角帶血的匍匐在地上喘息著,怒視著跟前那個魁梧的身軀。
喲,還看到個熟臉,那魁梧大漢不正是一日前對他頗為鄙視的大傻牛應窮怒嗎,人狂真是到哪都要踩人兩腳啊,想必仇視他的幾人正是被他打傷的吧。
陵天蘇搭著一個看熱鬧仁兄的肩膀,問道:「這是發生什么事了?」
那人頭也不回的說道:「本來呢趙家兄弟二人氣運不錯,發現了此處暗藏的狩山遺跡,他們二人也是有些本事的,琢磨了片刻,居然他們觸發了遺跡開關,不過呢倒霉的被應窮怒遇上了,應窮怒那霸道蠻橫的性子眾所周知,他想將遺跡據為己有,趙家兄弟哪里甘心,就反抗了,幾番爭斗下,就吸引了不少的人,應窮怒要獨占遺跡,自然要殺雞儆猴了,至於這雞嘛,自然是趙家兄弟了。」
這位仁兄頗為熱情的將緣由訕訕道來,陵天蘇心中冷笑,真把狩山當自己家了。
應窮怒捏了捏拳頭,關節咯吱作響,表情獰笑道:「大爺我正好心情不爽,既然你們不識好歹,就別怪我心狠了!」
那人又偷偷接話,低聲對陵天蘇說道:「聽說應窮怒連夜趕到北族是為了牧小公主,他一聽說牧小公主定親,十分震怒,想給小公主定親對象一個下馬威,不過好像吃癟了,趙家兄弟怕是撞槍口上了……咦,這位兄台好像有些面熟啊,不知道怎么稱呼?」
陵天蘇微微一笑,拱手說道:「在下陵天蘇。」
陵天蘇?那人覺得這個名字好生熟悉,等等!他身後那位白衣女子怎么好像是……
「你是……」
那人一臉愕然的指著陵天蘇。
「陵天蘇!」
一聲驚呼將眾人目光盡數吸引,其中自然包括應窮怒。
「小子,想不到我們這么快就碰面了。」
應窮怒露出一個凶厲的笑容。
「應世兄這是何故?」
牧子憂緩緩從陵天蘇身後走出,眼睛卻盯著地上受傷的兩人。
應窮怒心中一寒,早就聽聞牧子憂和陵天蘇攜手同游狩山,親密無比,如今親眼所見,應窮怒險些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牧子憂語氣雖淡,卻冷意十足,狩山異寶眾多,自然免不了一番爭奪,可應窮怒未免也太過猖狂,視眾人如無物,遠古遺跡本就是眾人的一番機緣,他卻想獨占,這份霸道,令她很不喜。
既然牧子憂都出面了,應窮怒也不好太過放肆,牧子憂實力高於他不說,畢竟這也是別人的地盤。
「九小姐千萬莫要誤會在下了,在下只是與趙家兄弟切磋一番,狩山危險重重,我這不是想指點指點他們嗎,在下也是一番好心啊。」
一番場面話說的義正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