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陵天蘇一臉固執與倔強,「不用你動手,自己的仇自己報,若是這點坎我都邁不過去,我還有什么資格娶你。」
牧子憂一愣,看著眼前這位奄奄重傷,卻依舊固執的男孩兒,心中泛起一股憐愛。
「我不用你有什么資格來配我,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就夠了,即便你比我弱小,比我無力,我願護你,一輩子。」
陵天蘇心中涌起一股熱流。
「謝謝你……」
說完,眼前一黑,就陷入昏迷。
一個月時間眨眼而過,也到了離開的時候,陵天蘇一身恐怖傷勢竟然以著驚人的速度恢復著,經過一番死戰,菁霜刀法也算是略有小成,勉強能將整套刀法使出來。
說來也怪,菁霜刀法與他的雙刀相呼應,簡直就像為凜冬霜葉量身定制一般,一問牧子憂才知,原來菁霜刀法本就是這兩把刀以前的主人自創的,只是那位離世之後,顯有人懂這套刀法了。
牧子憂牽著他
的手,來到出口的陣眼所在,陵天蘇只覺周身空間扭曲,半響過後,二人身影出現在狩山山角下。
四周嘈雜,不少人陸陸續續從狩山中出來,偶爾聽見幾人述說著此番一行如何驚心動魄,他又是如何機智的化險為夷。
牧子憂環視四周,心情有些沉重,出來的人數與當初進去的,不知少了多少,突然看到一個熟悉卻形影單只的背影,她輕生喊道:「前面的可是趙禮兄。」
趙禮身軀微微一顫,問聲轉身,低頭行禮,聲音沙啞低沉:「小公主。」
牧子憂眉頭輕皺,剛剛看見他的背影就覺得他有些失魂落魄,如今見他嘴角帶血,衣衫狼狽,眼中還帶著一絲深沉的悲痛,不由詢問道:「發生什么事了嗎?」
她目光掃視四周,「怎么沒有看到令兄?」
趙禮身體猛然一顫,深深咬唇,眼中悲痛:「家兄……家兄為了救我,不幸去世了。」說完,終於忍不住,哽咽哭泣起來。
牧子憂心情有些沉重,想起那位溫和的兄長,覺得好生可惜。逝者已矣,她也不再多問。
「節哀順變。」
趙禮用衣袖拭去眼角的淚水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恨,看了一眼陵天蘇,說道:「見到小公子無恙,我總算是放心了,只是如今兄長去的突然,在下實在沒心情寒暄下去,待在下回到族里,安排好兄長的身後事,他日趙某定當登門拜訪。」
陵天蘇說道:「令兄的事,天蘇深感遺憾,無妨,你去吧。」
趙禮落寂離去,形影單只,原先收獲豐富的那個大包裹也不知去向,狩山一行,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壯大風鷹一族的道路也似乎變得更加遙遠。
…………
回到族中,不出意外的,香月二人哭花了妝容,哭紅了眼。
牧魏熱情依舊,情色關切詢問陵天蘇傷情如何,目光在陵天蘇腰間雙刀上一帶而過,渾濁的老眼深處浮現一抹玩味。
牧子憂心中一虛,輕咳一聲,「他的眼睛看不見,老族長幫忙看看吧。」
老族長?
陵天蘇聽到這稱呼不由有些奇怪,爺孫倆怎么這么生疏。
牧魏解開陵天蘇眼上的黑布,深邃暗濁的瞳孔微微眯起。
這股熟悉的氣息是……
「眼睛能睜開嗎?」
陵天蘇雙眸緊閉,搖了搖頭,自從上次動用秘法,強行提升修為,觸發了體內的幽冥劫火,短暫的睜開了雙眼,傷勢養好後,卻不能再次睜眼了,只要他一睜眼,便會強烈灼痛。
牧子憂說道:「他眼睛不可有強光刺激,因此才敷上黑布。」
牧魏嗅了嗅黑布,沒有一絲氣味。
「沒有用葯嗎?」
牧子憂搖首說道:「我不知具體情況,不敢亂用葯。」
牧魏點了點頭道:「沒亂用葯是對的,具體經過與我說說。」
牧子憂將他們如何找到遺跡,又是如何遇到白骨山的經過細細說來。
牧魏眼中精光一閃:「你們果然是遇到白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