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提親(2 / 2)

我是半妖 北燎 1750 字 2020-06-05

「將他帶下去,好生療養。」她的聲音輕靈動人,另狐崇微微失神。

白衣少女順勢而下,輕飄飄落在站台之上,朝露般的眸子盯著狐崇,聲音冷冷好聽:「比武切磋,何以下如此重手。」

少女長發垂肩,一襲白衣委地,衣決翩然,衣角綉有月白狐狸暗紋,腰間系著一枚白紅血玉,發出泠泠之音,姿容淡雅清冷,絕美難言。

狐崇只覺腦中轟然一響,緊接著就是一片空白,他自詡見過人間絕色多不勝數,可在此刻,他已被眼前這位驚為天人的女子深深著迷,久久不能言語。

見他痴傻作態,少女臉上沒有半分不耐,神情依舊淡漠。

良久,狐崇猛然回神,察覺到自己已然失態,連忙向眼前少女行了一禮,正色道:「敢問姑娘芳名。」

少女嘴角勾出一個動人的弧度,淺淺的,十分好看。

「我問你為何下此重手,你卻問我的名字,驢唇不對馬嘴,該打。」

狐崇心中忍不住一盪,她笑起來,當真好看。

「非也,比武切磋,一時無法收手,有所損傷,實屬正常,反倒是這位姑娘,未經裁判點名上台,難不成是想與在下切磋一番不成。」

狐崇露出一個自認為最完美的君子笑容,殊不知,全場已安靜許久,看死人般的看著他。

牧子憂神色漸冷,縹緲的身形一晃。

狐崇只覺眼前一花,身前的人兒消失在原地,緊接著胸口出現一個白皙如玉的素手,纖弱無力的素手卻有著山岳之勢,狐崇聽見胸口骨頭破碎,然後整個人形成一個拋物線,倒飛而出,重重跌下擂台,口鼻溢血,這次他沒有人來接,等待他的,只有冰冷的土地。

狐崇心中嚇然,不可置信的看著台上那道美麗身影。

她就那么居高臨下的俯視他,神情冷漠,如同看著地上一只可笑的螻蟻。

「記住,我叫牧子憂,

我不知道你是出於什么目的混入我族,也不想知道,且看在你身體里也留著相同的血脈,放你一馬,若再有下次,留下你的雙腿。」

狐崇心中巨震,原來她就是牧子憂,為何同為凝魂,他們差距竟如此之大,他艱難開口:「你……你怎么看出來的?」

「可笑,我的族人,我自當實得,若是連自己的族人都能認錯,我如何當的起殿下二字。」

牧子憂理所當然的說道。

那一年,他懷著豪情壯志北行,卻被人像狗一樣打回來,他心中有恨,卻對牧子憂生不起任何恨意,轉而將這股恨意轉到陵天蘇身上。

沒人知道他對牧子憂有情,他將這份復雜情緒深藏心底,他只知道牧子憂只能屬於他!

可如今,他聽到了什么?

陵天蘇這個小雜種竟敢提出提親要求,他怎能不怒,繞是他心機如何深沉,也按耐不住了。

陵天蘇譏諷笑道:「這與你又有何干?」

「我……」牧子憂與陵天蘇自幼定親,那是眾所周知的事,可親口聽他說出,狐崇仍是忍不住腦子發熱,沖了出來,冷靜下來,待看到狐奴深沉目光,狐崇不由驚出一身冷汗,他竟然當著大長老的面罵陵天蘇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雖說平日私底下他對這位南族少主頗為不屑,可明面上,他依舊是少主,以下犯上,實數大逆不道。

不等狐奴開口,狐崇已然松開他的衣襟,逼著自己將他衣襟慢慢撫平,努力平復自己的內心,艱難說道:「失禮了,只是你與那北族小公主並無情意可言,又何必勉強呢?」

陵天蘇心中嗤笑,當著狐奴爺爺的面,威迫不成,便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么?

「你不是我,又怎知我對子憂並無情意。」

狐崇胸口一滯,未散的怒氣再度升騰。

他這話什么意思?若不是去了趟北族,便對牧子憂著迷了?不過也難怪,連他都被她的風姿所折服,更何況這沒見過世面的蠢小子了。

強壓下心中的鄙視,狐崇努力將聲音放柔,說道:「強扭的瓜不甜,小蘇你若一意孤行,到頭來吃虧的終究是你自己,哥哥我也是為了你好啊。」

陵天蘇嘴角浮現出一個莫名笑意:「此話怎說?」

狐崇見他似有所松動,心頭微喜,連忙說道:「雖說小蘇你貴為我族少主,身份上自然是與北族小公主相得益彰的,只不過牧小公主天資過人,修煉速度更是前所未有,這等人物該是何等的心高氣傲,且不說兄弟你境界如何,單看你駁雜血脈,牧小公主如何甘心嫁與你,更可況……」

狐崇看了看他臉頰上的黑綾,說道:「更何況如今你眼已盲,若是強娶了牧小公主,牧小公主嘴上不說,心中定然有怨,你這日後的日子如何好過。」

狐崇字里行間真情流露,情深意切,若不是陵天蘇知曉他的本性,還真以為他是一位一心為弟的好兄長,可惜他的算盤打錯了。

「那依你的意思,這親不提了?這可關系到兩族交好。」陵天蘇故意說道。

狐崇說道:「提!此親必須要提!」

陵天蘇笑容漸冷:「只是這人選得換成狐崇大哥你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