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片風沒興趣聽他是如何玩弄女人,當即打斷道:「屍體呢?」
還未等他答話,只聽狐樹老頭暴怒咆哮道:「無恥之徒,老子要將你們千刀萬剮!」
牧良平奇怪的看著被二叔一只手掌死死壓制在地上的狐樹老頭,陰陽怪氣道:「這糟老頭還不弄死他?」
牧片風淡淡道:「這老頭留著有用。」也不多做解釋。
「一個糟老頭能有什么用處,二叔,可別忘了,老族長的命令是一個不留。」牧良平看似毫不為意的說道,眼中卻悄然泛起一絲寒芒。
牧片風面無表情道:「一個看管葯園的葯師,我留便留了,況且這老頭從本質上來說也並非南狐一族,退一萬不說,我做什么事,還輪不到一個小輩來插嘴。」
牧良平面帶微笑,拱手一禮,道:「二叔嚴重了,小侄不過隨口一問,還望二叔不要記在心上。」
牧片風冷哼一聲,再次問道:「我問你,那兩個女人的屍體呢?你還沒有回答我。」
狐樹老頭一臉悲切的看著他,眼神似憎恨,似無助,似凄涼,一時之間,看著竟像蒼老了幾十歲。
該死,即便轉移話題也無法讓他忽視香兒她們嗎?
牧良平隨意道:「還能怎樣,當然是玩完就處理干凈了唄。」
狐樹老頭身軀猛然一垮,如同爛泥一般躺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語,看嘴型似乎是在低聲呼喚香月二人的名字。
牧片風低頭冷冷的看著地上
「吱呀……」牧連焯推開殘破的木門,一步步緩緩走出。
狐樹老頭見此,差點暈厥過去。
牧連焯眼底寒得如萬丈冰窟,臉頰上盡是斑駁血跡,大片的血跡染紅了他的衣衫,不斷順著衣角滴落,屋內只有他跟陵天蘇二人,二人實力懸殊,這一身鮮血自然不會是牧連焯的。
狐樹老頭只覺整個世界都黑了。
牧片
風目光審視,淡淡道:「殺了?」
審視的目光讓牧連焯覺得十分無理,冷淡回應道:「殺了。」
「干得不錯。」分明是贊賞的語氣卻被他說的嘲諷意味十足。
牧連焯冷哼一聲道:「二叔這是在取笑我嗎?一族之長殺一個小輩,還需要這種虛偽的贊賞?」
牧片風哈哈大笑,笑的猖狂,道:「在二叔眼中,你永遠是需要贊賞的小輩,二叔高興了,賞你顆糖吃,若是你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對了,二叔的鞭子可不會因為你是族長而留情。」
明顯的話里有話,牧連焯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二叔想多了,小侄擔任北族族長多年,不說有什么大功,卻也勝在腳踏實地,穩扎穩打,也無什么大過,二叔的鞭子還是留給自家小輩吧。前不久還聽說二叔的那個寶貝孫子把六弟唯一的一位掌上明珠下葯給糟蹋了,那么好的一位姑娘,如今已是羞憤自盡,我那六弟天天喊打喊殺要廢了您那寶貝孫子,如此不肖子孫,用二叔鞭子頗為合適。」
丑事重提,牧片風心中頗為惱怒,臉上卻不動聲色,道:「年輕人做事難免沖動了些,再說我已狠狠責罰,就輪不到你在這里說三道四了。」說著,眼睛望向木屋,道:「我可是聽說子優那丫頭對陵天蘇上心得緊,我就怕小侄你心慈手軟,不忍對你那未來女婿下死手,日後留下大患。」
牧連焯眉梢微動,面無表情道:「二叔說笑了,事關重大,小侄心中自然有譜。」
牧片風陰冷一笑:「凡是都有萬一,要是那小子沒死絕,可就不好了,待二叔補上一擊。」
一團赤色火焰自他手中飛出,落在木屋上,牧片風修的是玄階武技,赤金日炎術,火球雖小,可卻也不是尋常木屋能抗衡的,木屋如同點火的石油,瞬間整個木屋燃了起來,濃濃的黑煙滾滾,周圍泛起一股刺鼻的氣味,這是塵土燒焦的味道。
牧連焯袖子中的拳頭緊了緊,目光望著即將焚成灰燼的木屋,仿佛在等待著什么破繭成蝶,冷聲道:「還是二叔想得周到。」
……
疼,無與倫比的劇烈疼痛來自陵天蘇的後背,方才迷糊之間,他看見牧連焯從地上撿起一對匕首,狠狠插入他的後背,刀刃深深沒入皮肉之中,只留下一對刀柄在空氣中,奇怪的是明明沒有拔出匕首,從傷口處噴薄而出的鮮血濺了兩人一身。真是可笑,牧連焯要殺他一根手指頭就足以將他碾死,卻偏偏要多此一舉用匕首殺他,也不查看他斷沒斷氣,獨留奄奄一息的他轉身離去。
「唔……」強烈的疼痛令陵天蘇忍不住呻吟出聲,忽地,身體響起一陣噼里啪啦的炒豆子聲響,偏偏在這個時候突破凝魂,視線逐漸清明,陵天蘇抬頭看著頭頂的漫天大火,心中苦笑連連,怪不得問道一股燒焦氣味,今日,果真是在劫難逃了嗎。
生死之間,陵天蘇發現他原來還是過不了心中的那一道坎,不知不覺的拿出尋風珠,當他知道北族攻打南族的那一刻時,他就在尋風珠上下了一道禁制,他不想聽到她的聲音,也不敢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