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暴露(2 / 2)

我是半妖 北燎 1698 字 2020-06-05

阿饅眨著大眼睛道:「阿饅今日也無事,不如陵哥哥帶上我一同上山可好。」

陵天蘇想了想,自己是有幾日沒練刀了,這樣虛度日子也不是辦法,點了點頭道:「也好。」

阿饅笑魘如花,蹦蹦跳跳的跟隨而去。

上山後,陵天蘇沒有急著練刀,坐在溪邊,打濕棉布,擦拭著凜冬。

阿饅安靜的坐在一旁,捧著溪水打濕臉龐,沖走因小跑上山臉上的汗水。看著陵天蘇頂著炎熱的日頭,阿饅極為懂事的拔了一張荷葉,頂在陵天蘇上方,柔柔一笑。

陵天蘇抬頭溫煦一笑,面上線條盡顯柔和。

阿饅痴痴的看著眼前英俊少年,笑得愈發嬌媚,卻沒有發現他臉上笑意雖然溫和,笑意卻未至眼底,不知哪里來的勇氣,棲身坐在他的腿上,扔了荷葉,雙手穿過他的肩膀,輕柔的攬住他的脖子。

陵天蘇眼眸幽深,眼瞳中倒映著與阿饅生的普通面容卻笑得嬌媚動人的眸子,他淡淡道:「阿饅?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嗎?」

嬌柔的身子微微一震,瞬間恢復平靜,阿饅笑得看不出一絲破綻:「陵哥哥再說什么?阿饅就是阿饅啊。」

陵天蘇臉上笑容轉瞬即逝,他冷冷的看著阿饅,道:「起來。」

阿饅不肯起身,幽怨的看著他,眼神無辜的似要滴水,十分委屈,即便她面相普通,可畢竟也是個花季少女,配上著委屈嬌媚的眸子,任是再鐵石心腸的男子也要融化。

陵天蘇絲毫不為所動,從那位不知名的殺手進村日,阿饅就變得很反常,那一日,那位殺手似乎在找某位女子,可不久,他的目標又變成了阿饅,說二者之間沒有關聯,打死他都不信,阿饅不過是個再尋常不過的漁民之女,能讓人肯下二千金重金請殺手取她姓名,陵天蘇再傻,也察覺到了此事中間的詭異。

陵天蘇冷冷的笑著:「你說你是阿饅?我還說我是神帝之子無祁邪,你信不信?」

阿饅緩緩起身,臉上笑意不減,將額前一縷發絲柔柔挽與耳後,這及具女人味的優雅動作在阿饅這副沒長開的丫頭片子做起來竟

是毫無違和感。

「小公子倒是好眼力,什么時候察覺的?」

陵天蘇拍了拍原先阿饅所坐的地方,似要彈走不存在的灰塵一般,有些嫌棄的樣子。

「從第一次殺手要殺你的時候就知道了。」

確實,她隱藏的很深,只是當他看到阿饅躲在村民重重保護下瑟瑟發抖,這很像阿饅,她將眼中的驚恐也極力表演的也很到位。

但是她不知,有一次,墩子被村里的惡狗欺負追著咬,阿饅看見了,她很怕狗,當時很害怕,腿都軟成面條了,卻依然護著墩子,用手中樹枝揮舞向著惡犬,若不是陵天蘇恰好路過,指不定現在阿饅身上現在留下數道齒印。阿饅一直固執的認為墩子是弟弟的朋友,她是弟弟的長輩,即使害怕也要護在前頭,這是她作為一個姐姐的責任。從那時,陵天蘇就知道這個膽小又有些畏畏縮縮的小女孩也是有自己的堅持,這樣的阿饅,在因為自己原因給大家帶來麻煩時,怎么可能心安理得的躲在眾人身後瑟瑟發抖,一言不發,更不用說就連墩子都出來護她,可陵天蘇卻從她眼中看到的除了驚恐,還是驚恐。

阿饅聽聞一愣,旋即咯咯嬌笑出聲,「小公子第一眼就能看出奴家?奴家不信。」

連稱呼都變了,陵天蘇被這一串嬌笑惡寒不輕,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抖了抖身子,道:「拜托你別用阿饅的身體這樣笑行嗎,一想到阿饅身體里住著一位大媽,我就瘮得慌。」

阿饅臉色一僵,額角清晰可見青筋暴起,身為女子,不管任誰被人稱之為大媽,心里也不會好受到哪里去。暗自磨了磨牙,恢復笑容,湊近陵天蘇耳朵輕聲道:「小公子真討厭,哪有這么說人家的,若是見到人家真容,可不許後悔。」

陵天蘇直勾勾的看著她,面色平靜,腰間許久未曾出鞘的霜葉悄無聲息出鞘。

刀光瞬至。

阿饅心中一跳,一股強烈危機涌上心頭,本能的往後迅速仰去,霜葉貼著她的鼻尖劃過,速度極快,她甚至還來不及看清刀面上的紋理,若是她再慢上一秒,整張面皮可就得被削了下來。

阿饅連退兩步,警惕的看著悄然出刀卻面不改色的陵天蘇,不知不覺後背驚起了一層薄薄冷汗。她一直注意著另一把刀凜冬,卻忽視了最容易忽視的霜葉,強顏笑道:「小公子好狠得心呀,這可是阿饅的身體,你就不怕一刀下去毀了這丫頭。」

陵天蘇面色冷得如同九月寒霜,「可笑,她得生死,與我何干。」

阿饅卻笑得詭異,「可奴家怎么記得當初小公子可是願意花兩千金來保住阿饅這條小命的哦。」

陵天蘇平靜道:「兩千金很多,比起她的生死,我更加討厭某人借著阿饅的身體來戲弄我。」

阿饅笑得無比暢快:「可奴家偏偏啊,就能借著阿饅的身體來戲弄某人。」

「你很得意?」陵天蘇看著阿饅,那眼神似乎能刺穿阿饅皮囊,直入靈魂深處,將她看了個透徹。

他呵呵一笑,笑容冰冷:「看來你是篤定我不忍心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