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仇人相見(2 / 2)

我是半妖 北燎 1692 字 2020-06-05

影子猶豫了一會,道:「然後...影子衛便看到世子殿下與那顧家少爺相談甚歡,便一同離開那家面館,隨後經過春意樓,顧家少爺便將世子殿下帶了進去,而且...世子殿下,並未拒絕。」

在影子說道「相談甚歡」四字之時,葉沉浮手下的護欄已經被捏得粉粹,葉公面色黑如鍋底,森然道:「去!去將那小子給我帶回來!還敢逛窯子,他爹都沒逛過,誰給他的雄心豹子膽去逛窯子的!帶回來,家法伺候!」

顧瑾炎誘惑人的手段本領通天,若不及時糾正回來,他這孫子,算是廢了!

他這孫子倒也是長本事,回京什么朋友不好結交,第一個就攀上了這么一個禍害!

「是!」得了命令的影子,嗖的一聲消失在原地。

在吳老媽子的帶領下,陵天蘇他們二人很快就被引入一間貴賓席位上,他們高座在二樓之上,將台下風景一覽無遺,隔著樓台,正好可望到對面那方汪子任所坐之席,而恰好,汪子任似有感應,回首相望,二人視線同一時間,碰到了一塊,撞出火花。

顧瑾炎何等敏銳,瞬間感應到了陵天蘇的異樣目光,順著他的目光,同樣看到了面色陰沉的汪子任,便問道:「怎么,你跟他,有過節?」

心中也頓時明了,難怪急著回家的他突然改變主意,竟然陪他逛起了青樓。

陵天蘇點點頭道:「有點小過節。」

顧瑾炎笑著往他杯里添滿酒水,道:「可本少看你的眼神,分明這過節不止一點吶。」

陵天蘇道:「顧少知道此人來歷嗎?」

顧瑾炎故作不快道:「這話問得可有些欠失水准了,在這永安城,還能有我顧瑾炎不識之人?他啊,叫汪子任,來頭嘛,還算是不小,他老爹是汪閣老汪無衛,但是他汪子任卻不是他老頭子正妻所生,汪無衛的正妻早些年病逝,無一子嗣,後來他爹娶了一名大離國的官宦女子為妾,這才有了他汪子任,汪家一脈單傳,這才導致了這汪子任行事囂張的性格,陵兄弟你與他有過節,實屬正常。」

顧瑾炎一臉不屑,絲毫沒有意識到他這位永安第一紈絝,比人家還要惡劣百倍不止。

大晉國位於九州南部,國土廣闊,幾乎占據整個三洲地界,可謂稱得上是九州五國中最為強大的國度。

但盛久必衰,位於九州北部的大離國,近百年以著驚人的速度成長著,本僅有一洲領土的大離竟以虎狼之勢吞並鄰國的一洲,迅速擴張國土,穩坐九州第二國的地位,甚至隱有超越大晉趨勢。

近些年,更是囂張的挑釁大晉,激發兩國矛盾,長年爆發戰爭,兩國形式,已經勢同水火。

而汪閣老卻能在這如此動盪的年代,犯眾諱,迎娶大離女子為妾,想來他在大晉定是地位不俗,而卻是十分喜愛那位大離女子的。

陵天蘇又道:「這姓汪的身邊,是不是長年還跟著一位姓燕的小姐。」

「喲呵?你還打聽到得聽清楚,他的確有一位姓燕的紅顏知己,據說近些年好事將近,那女子已經與他定下了婚約。」

顧瑾炎面上調笑著,心中不免有些擔憂,暗想他與汪子任其中過節該不會是情傷吧,不會不會,「蘇姑娘」這般有個性的女子,怎么會看上那個不中用的紈絝。

陵天蘇心中冷笑,沒想到竟在大晉遇到了這兩位仇人,倒是也省了他一番功夫。

不得不說,顧瑾炎想偏了。

另一邊的汪子任推開懷中姑娘,一臉陰沉的看著陵天蘇。

被玄雷果炸傷的臉,至今還留有淺淺疤痕,居然在這碰到了這個畜生,上次北疆一行,他折損了四位安魄強者,還以為將這畜生永遠都留在了那湖中,卻沒想到竟然給他逃了出來,還明目張膽的出現在大晉首都,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看到汪子任的仇恨眼神,顧瑾炎不禁松了一口氣,看來不是他心目中所想的狗血愛恨情仇了。

「汪兄,這是怎么了?」與汪子任同坐一桌的年輕男子察覺到他的異樣,不由出聲問道。

「沒什么,一個跳梁小丑罷了。看我怎么弄死他!」

順著汪子任的目光,年輕男子也看到了對面的二人,他不認識陵天蘇,可陵天蘇身旁那張可惡笑容他是一生難以忘記的,面上閃過一絲憎惡與忌憚,忙道:「汪兄,萬萬不可,我心知你心中有氣,不過那人,你是得罪不得的,不然吃虧的終究是你啊。」

汪子任毫不客氣的指了指陵天蘇道:「他算個什么東西,也能讓我吃虧?」

年輕男子大急,顧瑾炎何時能忍受別人指著罵不是個東西,趕緊拉過他的手臂,不由一愣,道:「你說的不是顧瑾炎?」

汪子任楞道:「顧瑾炎?什么顧瑾炎?」

年輕男子不由松了一口氣,道:「汪兄你長年在北方游歷,顯待在家中,不認識顧瑾炎實屬正常,他是當今太尉顧享獨子,顧家家大業大,顧大人又是老年得子,自然更是寵愛有加,此人,你我得罪不得。」

汪子任皺眉道:「我何時說要得罪與他,與我過不去的,是他身邊的那個小畜生。」

年輕男子微微苦笑,能與顧瑾炎同坐一桌的,身份又豈會低到哪里去,搞不好,還是個王孫貴族都有可能,你一口一個畜生,倒還真不怕得罪人吶!

似是看出年輕男子眼中擔憂,汪子任笑道:「賀兄,我知道你擔心什么,不過你放心,那人就是個畜生,絕非我大晉之人!」

說道這里,汪子任哼哼冷笑,道:「或者說...連人都稱之不上。」

見他信誓旦旦,不像誇大其詞,姓賀男子不由疑惑道:「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