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溯一不僅沒有殺死他們,反而還豢養了起來。
而那大樹便是禁錮他們的鎖鏈,鬼嬰雖然看起來凶神惡煞,沖他齜牙咧嘴的。
不過看那模樣,卻是無法掙脫大樹的束縛。
「河邊有只小白黑貓,拿著魚竿把魚調,飛來一只小呀小蜻蜓,它丟它丟它丟下釣竿把蜻蜓找,三心二意的小白黑貓,一條小魚也沒釣著……」
……清脆的小調歌聲悠悠的從木屋內傳來,歌詞甚是耳熟。
陵天蘇記得民間常有孩童唱此小曲,聽起來很是朗朗上口。
不過他怎么記得是小花貓,怎么就改成了小白黑貓。
而且這聲音調調中賤賤的味道明顯就是出自溯一之口。
今日聽來,平日里聲音里透著一絲虛調的有意遮掩,如今也凝實了幾分,只是聽起來卻有種憨憨的感覺。
「嘎吱……」
木門被一只毛絨絨的黑色略顯厚重的爪子推開。
隨著溯一輕快的哼哼聲,陵天蘇終於看清了這貨的真實模樣……
體型豐碩似大笨熊,卻又似熊非熊,似貓非貓。
全身生長著黑白相間的厚厚毛發,圓圓的腦袋頂著兩只圓圓的黑耳朵,讓人不禁想要上去捏兩下。
圓圓的臉頰,兩個大大的黑圓圈更添嬌憨之感。
標志性的內八字走路動作,另一只毛絨絨肩上正扛著一根極長的魚竿兒。
腰間挎著魚簍,頭上帶著一斜草帽,那架勢,顯然就是要外出閑來垂釣啊。
不過……陵天蘇真的萬萬沒想到,這家伙竟然長成這副熊樣!
哼著的小曲陡然一停,溯一就看到了立在門外一臉目瞪口呆表情的陵天蘇。
……
「哇呀呀呀呀呀!!!!」
溯一仿佛收到了莫大的驚嚇一般,大爪子一揮。
肥碩的身子猛然扭動間,將身上魚竿,草帽,魚簍甩得滿天飛。
胖乎乎的體態速度卻比風還快,一溜煙便沖回木屋之中,塵土飛揚……
陵天蘇風中凌亂……
這貨到底是個啥玩意?
嘴角抽了抽,無語道:「你就別躲了,我眼神不差,方才那一下,我已經把你模樣給記清楚了。」
難怪曾經問他本體是啥,這貨支支吾吾的不肯說。
溯一憨厚的腦袋從門縫中探出一半,道:「你小子怎么突然進來了,完事了?」
陵天蘇不明所以道:「完事?完什么事?」
溯一上下將他打量了一番,豆子大小的眼珠子浮現出一道憤憤之色,道:「你小子居然還是童子之身?!那小娘皮也忒蠢了些,老子我都給她創造這么好的機會了,她居然還是沒把握住,蠢吶!不過不對啊,這樣你又是如何度過危機的呢?」
饒是活了萬年的溯一也陷入了不解當中。
陵天蘇卻聽不懂他嘰哩咕啦的在說些什么,皺眉道:「什么意思啊?不過話說回來,你是如何解了我身上的罪毒啊,我不過是睡了一覺,竟然全都好了。」
溯一氣結。
你問我!我問誰去!
老子還很疑惑你小子怎么突然就好了。
不過顯然沒有達到他預期中的目的,溯一很是不高興,更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
揮揮手如趕蒼蠅一般道:「既然你沒事也別在我這瞎轉悠了,趕緊回去吧,真是的,難得的釣魚好心情都給你破壞了。」
只是那揮舞爪子的模樣實在是搞笑,陵天蘇抿嘴強忍笑意道:「溯一,噗……原來你的本體如此高深莫測啊,你這模樣,很是出乎我意料呢。」
溯一就怕他問這個,頓時惱羞成怒:「滾滾滾!!!你懂個屁,大爺我可是上古神獸『貊』。曾經蚩尤的坐騎,征戰遠古莽荒沙場,何等威風,豈是能容你這黃口小兒嗤笑的!」
貊?
這個詞陵天蘇可不陌生。
貊,又名食鐵獸,據古書記載,怪力無比,是神獸中的翹楚之首。
相傳人間出了個九黎部落首領蚩尤,他乃兵主之神,即便是當時的炎帝都有所不及,而為其立下赫赫戰功的,當如蚩尤坐騎貊。
只是不知為何,古書中不曾記載貊的模樣特征,更無圖冊記載。
全憑後人豐富的想象力,來臨摹神獸貊的霸氣側漏威風模樣。
如今看來,沒有記載也是不無道理的。
就這貨的可愛模樣,勉強也就能用個熊胖來形容吧。
至於霸氣,威風等詞匯,基本是與這貨無緣了。
陵天蘇更難以想象,當年蚩尤就是騎著這貨睥睨天下的?
難不成是還未開打就被這貨的滑稽模樣給笑得沒了戰斗欲望?
其中種種很是令人懷疑呢……
「喂喂,你小子這懷疑的目光是鬧哪樣?難不成懷疑本神獸的身份,我告訴你,別看我這副稍微老實的模樣,我的爪子,可是能將你那小身板撕個粉碎的!」
(ps:愉快的周末過去了,北北又要痛苦的上班了,抓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