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一章:滅離宗來人(1 / 2)

我是半妖 北燎 1724 字 2020-06-05

「這位軍爺想必就是負責家父一案的吧,聽聞司運大人已經將殺害家父的凶手掌斃,世明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不求羅生門能夠交出凶手屍體,畢竟遇害的不止家父一人,偏袒了誰都不好,也不求羅生門能夠交代出凶手殺人的整個經過,我們滅離宗上下,皆信得過司運大人。但是……家父的屍首,是否能夠將之歸還,讓在下以盡孝道。」

他目光不善的看著賀梭,語氣卻是異常柔和得可怕,強烈的反差令賀梭遍體生寒。

賀梭一臉難色,不是他不願交出屍體,只是咱剛剛才把你老爹挖坑埋了,還是埋在了亂葬崗,實在是交不出來啊。

見他不吭聲,又是一副這樣的表情,喪服少年的臉色頓時猶如暴風雨即將來臨般的陰沉。

「怎么?這進了路送房的屍首還沒有收回的道理了?當日家父慘死在永安驛館之內,被你們第一時間帶到了此處,以破案為由,做兒子的,不得不忍氣吞聲,任由父親屍首被你們羞辱,如今案件已破,還留著一具死人的屍體有意思嗎?還是說……」

喪服少年的目光逐漸犀利,接著道:「還是說,家父的屍首已經被司運大人折騰得不成人形,難以拿得出手了見人了?」

賀梭臉色變得無比難看,卻不是因為害怕,而是這少年語氣中對上官棠的明顯不敬。

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如此生氣。

或許是因為上官棠是他們羅生門的司運,他的上司。

亦或者是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

但!無論是非對錯,羅生門的司運大人容不得他人質疑!

他下意識的將背脊挺得筆直。

不再畏懼那喪服少年背後的眾多勢力,眼睛更無怯意的直視少年的眼睛。

語氣漸冷道:「怎么,什么時候司運大人行事辦案,還輪得到你個無知小兒指手畫腳!」

毫不客氣的打臉,令喪服少年一對眼睛如冰球,射出冷冷的光。

右手下意識的壓在了寬大喪服外袍內的那柄黑劍之上。

身後的下屬們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一名渾身泛著陰鷲氣息的中年男子手如靈蛇般探出。

絲毫不顧上下尊卑的死死扼住他那只右手,一雙眼睛幾乎眯成一條銳利的細線,眼縫內透著冷冷的寒芒。

「宗主喪父不久,心中固然悲切萬分,但可屬下勸宗主凡是能冷靜處理為好,賀梭是羅生門的人,又是在為司運大人辦案,宗主還是莫要胡亂出劍。」

說話語氣雖然恭敬,但這中年男子面上的陰鷲之色絲毫未褪。

扼住喪父少年的手,用力之大,幾乎要捏碎他的手骨,發出陣陣刺耳的骨骼摩擦聲。

而起其身後的其余屬下,皆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顯然也是站在這位中年男子這邊了。

臉上的蒼白證明著喪服少年此時此刻的感覺定不好受。

中年男子的實力強他太多,若他不主動松手,他根本無法掙脫。

右手被扼得無力至極,亦如他此刻的內心。

喪服少年冷哼一聲,毫不畏懼的緊盯著中年男子,冷笑道:「錢叔,這是要出爾反爾了?」

沒人願意做一個傀儡,他久居高位,有父親的庇護,是身份尊崇的滅離宗少宗主。

再加上自身天賦無與倫加,更導致了他那心高氣傲性子。

父親死後,他又如何甘心成為這群豺狼虎豹的傀儡宗主。

他雖性子隨他父親,涼薄自私,可他畢竟是何修圖親生之子。

更何況何修圖生前待他十分不錯,傾力培養將他養育至今。

生為人子,他想要回自己父親的屍首。

奈何,進了路送房的屍體,若沒點真本領,恐怕還真難以要回自己親人的屍體。

可滅離宗的上下眾人,皆忙著掌控大局,爭奪分散的權利地位,哪里還顧及得到自己那位死去的宗主屍首。

無奈之下,唯有依靠滅離宗的實力,去強行要回父親屍首。

而代價,便是成為新任宗主,永世不得自由,不能自已。

名為錢叔的,則是滅離宗的長老一輩人物,全名錢文禮。

無論是聲望還是人脈,都不是他這個年幼的少主可比的。

錢文禮自然不可能真的捏碎這位新任宗主的手骨,給足他苦頭吃後。

這才緩緩的松開他的手,滿臉堆笑道:「宗主這是說得哪里話,屬下哪敢出爾反爾,不過奪回宗主屍首一回事,而開罪羅生門又是另一回事,屬下可是為了宗主您的百年基業著想啊。」

喪服少年揉了揉血脈不通生疼的手腕,臉色難看道:「可他根本沒有想要歸還父親遺體的意思,你要我如何能忍。」

錢文禮心中也是十分奇怪。

既然案子以破,按照道理來說,以那上官棠的性子,應該就不再對何修圖的屍首感興趣了才是。

怎么路送房的人還強壓著屍身不放?

正欲開口說話,卻聽得賀梭的聲音冷冷傳來:「忍不了?那還真是巧了,你對大人出言不諱,我賀梭還忍不了呢。」

相隔不過數里的賀梭已經率先抽出了腰間的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