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八章:葯不能停(1 / 2)

我是半妖 北燎 1720 字 2020-06-05

月兒臨摹的動作很慢,陵天蘇沒有急著催促,也不敢出聲打擾。

他雖看不懂這符咒的真正厲害之處,畢竟他從未接觸過這個領域。

但這不代表著月兒看不懂。

看她這副模樣,顯然是對這溯一所傳的符咒頗有研究。

反反復復來來回回,月兒的手指順著符咒的軌道整整臨摹了九個周天。

從起初的生澀磕磕絆絆到最後一圈時,已然是行雲流水般的一氣呵成。

月兒收回那根纖長潔白的手指,指尖沾了少許的泥土。

她的視線終於從地上的符咒上收回,抬首沖著陵天蘇微微一笑。

只是那笑容多了一絲說不出來的味道。

她微笑道:「少爺,麻煩你下次扯謊的時候,不要張口就來,在自己所不知的領域下呢,說的謊言得三思而後行,這樣才不會被人看穿,這符咒博大精深,隱晦繁雜,是十分高深的符咒,您口中所說的黃符力量是不足以承載這符咒的,即便是硬生生將這符咒刻畫上去,那張黃符頃刻之間便會被這符咒的力量撕得粉碎,若想長留這道符咒,至少須得用紫符來承載才是。「

陵天蘇咳嗽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趕緊轉移話題道:「那月兒姐姐是需要紫符嗎?我現在就給你准備去。」

月兒卻將他攔住,道:「不必了,紫符的話,我還留有一張,不過對付這兩只鬼嬰,可不需要用到紫符,有你這偶爾所得的符咒對付就可以了。」

那偶爾所得四字月兒故意念得一字一頓。

陵天蘇淚目,月兒還是不忘調笑他。

不過心中總算是松了一口氣,聽月兒這游刃有余的口氣。

想必是拿下這兩只棘手的鬼嬰也是極為簡單的事吧。

月兒微微搖首,站起身來便要開始施咒。

誰知……

「阿嚏……」

從里屋內傳來香兒被凍醒打噴嚏的聲音。

月兒無奈看去,只見原本該睡到日曬三竿的香兒裹著一張棉被,抖著腿從里屋慢慢挪了出來。

口中還不忘罵罵咧咧的道:「這什么鬼天氣,臘月寒冬的天也沒這么冷吧,凍得姑奶奶我渾身雞皮疙瘩。」

陵天蘇扯了扯嘴角,這丫頭……

香兒揉著睡眼蒙弄的眼睛,想著既然被凍醒了反正也睡不著了干脆起來算了。

這鬼天氣驟然降寒,冷得一點道理都沒有。

不如梳洗梳洗,再去好好調戲調戲看書的月兒,抱抱她柔軟暖和的身子,那可真是人生中一大快事啊。

想到這點,香兒就樂呵呵的傻笑出聲,睜眼便去找月兒的身影。

誰知還未等她找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便瞧見庭院內一夜之間憑空出現的一顆詭異黑色大樹。

樹下如同兩個吊死鬼一般的兩只嬰兒血紅頭顱,滿臉猩紅,七竅中不住的躺著濃稠的血液,活生生一副厲鬼勾魂的模樣。

香兒呆滯在原地足足有三息之久。

顯然是沒有料想到一如既往的晨起,入眼卻會是這樣的一副詭異場景。

棉被忽然伸出一只手,她猛的一拍腦門。

傻笑道:「我一定是還沒睡醒,一定是這樣……」

陵天蘇:「……」

月兒:「……」

失了一只手的掌控,裹在香兒肩上的棉被微微滑落下去半寸。

不知是寒風還是陰風,席卷而過,將她被窩里的溫度盡數裹走。

香兒只覺渾身上下涼了了透徹,剛醒腦內最後一絲混沌也隨之散去。

她狠狠的打了一個寒顫,這才發現眼前這一切不是夢。

「哇呀呀!!!」

她口中迸發出一聲怪叫,一跳三尺高,口中叫嚷道:「何方妖孽!」

陵天蘇看著這一幕,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他從空間戒中取出一個白色小瓷瓶,瓶口用紅色布塞塞好。

他將這小瓷瓶鄭重的交到月兒手中,滿面愧疚道:「月兒姐姐,這些日子天蘇被一些接踵而來的瑣事煩身,一直未能得空來看二位姐姐,不曾想短短時日未見,香兒姐姐她竟然變得如此這般……唉,算了,什么都不說了,這是從樹爺爺葯庫里搜刮的補腦丸,如今香兒姐姐這個情況…唉,實在是葯不能停啊,都怪我,忽視了二位姐姐,將這重擔都壓在了月兒姐姐一個人身上,天蘇該死。」

月兒亦是愁容滿面的輕嘆一聲,鄭重的接過那個小瓷瓶。

「唉…此事也不能完全怪少爺您,說到底還是月兒的照顧不周,放心吧少爺,這葯我會按時給香兒吃的。」

陵天蘇頗為感動的點點頭。

殊不知門口站著的香兒臉色早已黑如鍋底,粉拳捏得咯吱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