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兩個小家伙,陵天蘇可是不會有半分好脾氣的。
直接飛起一腳,帶出兩道殘影。
將那兩只鬼嬰踢出去好遠,口中還罵罵咧咧道:「兩個小逼崽子,上次咬了小爺我一口還沒找你們算賬呢,還敢對我露牙,要不是看在你們對月兒姐姐還有點用,早弄死你們了。」
月兒臉色一沉,終於知道她對於這兩只鬼嬰的無名厭惡是從哪里來的了。
感情少爺被這兩個小家伙咬了一口。
那還得了!
雖然這鬼嬰咬人不咬皮肉,咬在身上看不出任何外傷,但偏偏這才是真正詭異可怕的地方。
因為它們真正咬著吃下的,是人的神魂。
一個人的神魂來自於魂魄,兩者之間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肉身上的傷口用葯物便可痊愈。
但神魂上的缺陷卻是難以彌補的,若無良機恢復,那便是影響終生的隱患。
「難怪今日我見少爺你體內的氣息游盪的有些奇怪,原來是神魂有損。」
月兒眼中殺機暴起,冷冷的看著地上兩只鬼嬰。
一道飽含殺機的冰冷意念傳出,兩只鬼嬰頓時有所感悟,一道銳利如尖錐一般的利刃似乎要將它們貫穿!
它們全身感到一陣痛苦的顫栗,無力地倒在地上抽搐著,顯然生死都在月兒的一念之間。
月兒可不管它們實力有多強,對她有多大作用,只要傷了少爺,那就得付出代價!
香兒也是一陣小跑過來,肩上的棉被都不知扔到哪去了。
手中握著血月刀,磨刀霍霍,小臉含煞道:「什么意思!
這兩個丑東西還吃人神魂,居然還咬了少爺!真是找死!」
臉上哪里還有方才的同情之意。
陵天蘇可不想折騰了大半天成了瞎忙活。
月兒之所以能夠一眼看出他的神魂不對勁,無非是溯一給他的碑竹他還沒來得及服用。
一來是太硬了,他咬不動。
二來是那碑竹是溯一從屁股蛋里厚厚的體毛里拿出來的,散發著濃烈的大叔體味。
實在是下不去口,准備多放些時日去去味。
「別別別…事情已經過去了,這兩個小家伙日後還有大用,咱們廢了這么大的功夫,可別給折騰死了。」
聽到陵天蘇發話,月兒這才收了意念,面無表情的看著地上兩只鬼嬰。
冷冷道:「你們兩個記住了!少爺是我的主子!我是你們的主子!你們若是敢再對她不敬!可休怪我讓你們重回陰間!」
兩只鬼嬰哪敢不從,忙不迭送的使勁叩首,痛哭流涕。
香兒見其這副模樣,臉色稍緩,這才將血月刀重新歸鞘。
陵天蘇見氣氛冷了下來,笑道:「好啦,別這么緊張,就咬了一小口,並無大礙,話說月兒姐姐既然已經收服了這兩只鬼嬰,咱么也不能一直就這么鬼嬰鬼嬰的叫它們,要不給取個名字吧。」
月兒向來是對於自己討厭的東西都是厭惡到底的,對於討厭的東西態度更是隨意的。
她冷笑一聲道:「賤命好養活,一個就叫小逼,一個就叫崽子好了。」
香兒怔了怔,看著月兒,真想問一句,你是認真的嗎?
陵天蘇尷尬地咳嗽了兩聲,小逼?崽子?
剛剛他上來給那兩個小家伙飛起一腳時好像就是罵了這么一句吧?
月兒這也忒隨意了些吧?
還說賤命好養活,可這已經不是一般的賤了啊。
崽子還好說,有那么一絲可愛的味道。
可那位叫小逼的鬼嬰也太可憐了吧。
這名字,簡直是一言難盡啊……
「這樣不太好吧?」陵天蘇有些猶豫的問道。
「有何不好,它們說不定歡喜得很,不信可以問問它們,小逼,崽子,你們歡喜不歡喜我賜於你們的這個名字?」
月兒居然一本正經的向他們問道。
得了新名字的小逼和崽子哪里敢造次,滿臉堆笑的點頭,表示自己十分歡喜。
「看吧,它們果然很喜歡。」月兒淡淡道。
陵天蘇:「……」
香兒:「……」
月兒見它們如此乖巧,終於不再繼續為難它們,道:「行了,沒你們什么事了,自己去玩吧,記住,不許傷人,不許出這院子。」
小逼和崽子發出歡愉的叫聲,一陣小跑,便跑到方才還禁錮它們自由的陰魁樹下。
眯著眼睛,大口大口的吸著陰魁樹下自行散發出的鬼氣,一臉的享受。
月兒好似想到什么,這陰魁樹的陰氣太重。
若是放置在這院中不管,怕是過些時日,這院內的陰氣便會逐漸擴散,籠罩至整個葉王府。
到時候說不准還會引來一些不干凈的東西,便又會成了一樁麻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