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秦紫渃手中的肉腿腿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漠漠面色陡然一黑,手中把玩著的匕首被他擰成一個可怕的圓弧形狀。
陵天蘇大是頭疼,解釋道:「她說的雙修不是那個雙修。」
秦紫渃低著腦袋看地上的肉腿腿,眼神遺憾。
漠漠淡淡的哦了一聲,手中匕首恢復原來的形狀。
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身邊女人可真多,你說說,這件事情要不要我回去跟『她』也說說。」
「別。」陵天蘇連忙擺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什么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你想掩飾什么?明明你我都那般了,你還收了我的定情之物,如今還想耍賴不成。」
小妖女的眼淚說來就來,一下子就化作了一副梨花帶雨的可憐兒人模樣。
她的小手靈巧一探,飛快的探到陵天蘇的衣襟之中,將那白白嫩嫩的粉色肚兜給扯了出來,在寒風中飄盪。
細細繩帶纏繞在她細弱的腕間,卷啊卷……
她看出那晉國公主有意,刻意為之,做給她看。
殊不知,在煙觀樓內,秦紫渃早已看到她贈肚兜一事,所以此刻她可謂是心如止水。
「崩……」
一聲刺耳金屬綳斷聲響。
眾人視線尋著聲
音看去,吃驚疑惑的看著在漠漠雙掌間斷成兩截的漆黑匕首。
就連蘇邪也怔住了,她看著漠漠緩緩抬首,那眸光平靜的看著她,平靜得讓人心悸。
蘇邪皺了皺眉,心想,葉陵這小子竟是到了男女通吃的地步?
嗯……看來這小子很有加入她合歡宗的潛能呢。
蘇邪眼眸彎彎,笑著將那粉色肚兜重新放回陵天蘇的衣襟之中。
還甚是貼心的撫平他的衣領,踮起腳尖,在他耳側輕聲呵氣說道:「答應過的事,可不能反悔哦。」
陵天蘇沒有理會作妖的蘇邪,一臉愧疚的看著漠漠。
暗想,這漠漠果然是條情根深種的好漢子。
他定是喜歡『她』喜歡得不得了,如今卻看到『她』的未婚夫與收下別的女子的貼身之物,自然會替『她』感到無比氣憤。
秦紫渃很是自覺的從漠漠手中拿過那兩截匕首,說道:「呃……看來我修復得不甚牢固,我再回去修復一番。」
雙容公子的帳篷也被一只纖手揮開,李依依的面色比起昨日要看著放松不少,想來是雙容公子傷勢已經穩定下來,讓她心情松懈不少。
李依依滿臉倦色也掩飾不了眼眸中的欣喜之意。
她看了一眼陵天蘇,說道:「表哥醒了,可仍是無法行動,他想見見你。」
陵天蘇點了點頭,推開蘇邪的手臂環繞,便往帳篷內走去。
帳篷內的淡淡血腥味已經消散,僅剩青草葯香彌漫。
陵天蘇看著面色雖然蒼白卻恢復不少生機的雙容公子,淡淡說道:「找我何事?」
經過一夜睡眠功夫,雙容公子一身染血的藍袍已經被換下。
一旁更是留有替換而下的染血綳帶,可見他與李依依之間的關系已然是到了親密無間的地步。
他們尚未成親,李依依這么一位未出閣女子願意為他毫不顧忌的換衣換葯,可見他們之間的感情可不僅僅只是單純的日積夜累。
雙容公子無法起身,沖著陵天蘇感激一笑,拱手作揖道:「感謝葉世子相救之恩。」
「你該謝的不應該是我,而是紫渃公主,是她把你們給撿回來的。」
雙容公子道:「若無世子所贈五散膏,雙容這條命怕是難以撿回來。」
陵天蘇皺了皺眉,道:「日後放聰明些就行了,莫要再輕易相信他人。」
雙容公子面上泛起一個苦笑面容,誰能想到,那名如玉君子般的人物竟然會行那如此卑鄙之事。
他點了點頭:「多些葉世子提醒,能夠看到葉世子安然從國師手中活下來,實在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