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天蘇好哥們一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實不相瞞,我一直將香兒姐姐當做姐姐一般看待,只是你這人,實在不識趣,讓我很生氣。
人一生氣就容易沖動,香兒雖然是我的姐姐,但日夜在王府之中,我也不知道這個關系何時會被打破,你知道的,方才我說的下月十五,這種情況,不難轉換成為現實。」
懷山氣的渾身發抖,用力瞪著眼前這個面帶人畜無害笑容的少年。
這哪里是什么少年,簡直就是一個魔鬼!
陵天蘇依舊眯眼笑著,活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所以這個時候,我需要你的配合,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懷山一顆內心早已暗自淚流滿面,他猶豫片刻,目光閃爍道。
「其實我們一族來到遠古之地,是為了找回九公主殿下的……嘶!」
話未說完,停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掌忽然深扣皮肉之中,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他看著面上猶帶笑意的陵天蘇,怒道:「你做什么?」
陵天蘇冷笑道:「說謊,子憂分明與我一路北行,路途之中,遇到不少你們北族之人,可是他們分明沒有要將她帶回去的意思,所以你這只能是謊言。」
他眯起雙眼,眼縫之中折射出危險的寒芒。
「看來你是真的想給我的孩子取名字了,是不是?」
懷山生怕這個魔鬼做出什么可怕之事來,忙瘋狂搖頭。
陵天蘇松開他的肩膀,淡淡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最後一次,如果你不從實說來,便不會再有機會。
畢竟在這遠古之地中,除了你,還有別的北族之人,若是口徑不一致,我會第一時間回到人間,沖到香兒姐姐房中,後果你知道的……」
懷山的一顆動搖內心終於被擊打得支離破碎,在這心智如妖,如今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有些不擇手段的陵天蘇面前,他只能妥協。
懷山慢慢的垂下了頭,看著自己破碎不堪的衣擺,低聲說道。
「我們這次此行的目的是燭陰……」
「燭陰?」陵天蘇眼眸一凝,「燭陰之龍?你們找他做什么?」
懷山面容苦澀,一是因為自己如此輕易的妥協,二是因為此次任務的艱難險阻。
他道:「奉老族長之命,前來遠古鍾山,屠龍,拘其龍魂,刨其內丹,挖其龍目,帶回北境。」
陵天蘇冷笑連連,道:「你們北族的手伸的可真是夠長的,顛覆我南族還不能夠滿足你們的貪心,還妄想屠龍?你們要龍魂與內丹做什么?」
聽到貪心二字,懷山面色有些難看,隨即答道:「做
什么老族長沒有說,我們只是負責執行命令。」
陵天蘇皺眉不語。
見他皺眉,懷山頓時心下大急,忙哀求說道:「我是真不知曉,你就算殺了我也不知曉,萬不可再對香兒下手!」
陵天蘇皺眉道:「你一口一個老族長的命令,怎么?你們都是聽從牧魏的命令行事,怎么不是牧連焯嗎?」
懷山苦笑,道:「雖然老族長退了族長之位,可我們這代族長並未有半分實權,甚至連二長老牧片風都能夠穩壓一頭,他的命令可不足以讓北族出動如此大規模的動作。」
「看來你們對這燭陰是勢在必得了……」
陵天蘇緩緩起身,轉身朝著雪崖之巔掠去,聲音遠遠透著風雪傳來,帶著一絲冷冽肅殺!
「我要你活著回去告訴你們北族的人,你們要殺的龍……我陵天蘇阻定了!」
回到山雪之巔,陵天蘇看著迎風雪而立的綽約身姿,笑了笑,道:「老熟人,懷山。」
牧子憂輕輕頷首,詭異的是她並未出言尋問懷山是死是活,亦或者說這一路行駛而來,突然撞上的北族之人死在陵天蘇的刀下,親眼見證了族人的鮮血,她那雙慘不忍睹的面容之下,甚至並未驚起一絲波瀾。
蘇邪撐著下巴,盤膝坐在雪地之中,她道:「接下來我們去哪里找漠小子。」
陵天蘇轉身看向北方,目光透過萬重雪山,依稀可見那座橫卧萬里的漆黑古老山川。
他道:「去鍾山!」
北族如此大的動靜,漠漠找不到他,二者之間並未產生一絲同步關聯。
他想著,若是他找不到漠漠,在知曉北族的動作後,他會前往鍾山。
因為他有預感,漠漠亦是會打探到消息,知曉北族動作。
他相信,漠漠一定會有著與他一樣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