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根本沒有變化,變的是他們二人的心。
血海深仇,屍骨成山……
便早已注定他們二人的心無法在聚攏回到當初。
陵天蘇低頭看了一眼腰間的雙刀。
微微苦笑,他想著,找個機會將這兩把刀還給她吧。
「所以說,你非要我背你,是想看看她的態度是否會吃醋?不過你方才話也說得不對啊,什么叫別的女子調戲我你就要拍飛人家,那日我與隱司傾種種不還是你一手促成,也沒見著你醋啊,反倒是見著你笑得跟狐狸似的。」
「那不一樣嘛……」蘇邪用自己的腦袋拱了拱他的腦袋。
「哪里不一樣了?」陵天蘇背著她那輕柔無骨的玲瓏身子,步步朝前,追趕者前方那個身影。
蘇邪沉默片刻,桃花眼中模糊的倒映著山中黑雪,迷蒙縹緲……
事實上,連她自己也不知曉哪里不一樣了。
辦響之後,她埋首至他的脖頸之中,傳出她那悶悶模糊不清的聲音。
「就是不一樣……」
夜色幽沉,山道幽幽,安靜而靜謐,山的沉處亦是詭異一般的安靜。
陵天蘇踏著黑雪,踩碎雪中屍體。
那
一只只妖狐屍身,早已在黑雪之中凍結得無比脆弱,再無保留有任何強大的妖獸體質特征。
靴面之下不斷的傳來咯吱碎冰般的清脆聲響。
當然,這也是陵天蘇刻意為之。
可惜……這並未換來牧子憂的一次回首注目。
陵天蘇眉頭微皺,沒有說話。
蘇邪眼底幽光更甚,好似讓人捉摸不透的黑夜星光。
萬丈距離,對於常人而言,或許之一個十分遙遠的距離,但對於陵天蘇等人而言,卻也不過是幾炷香的功夫罷了。
終於,在山道盡頭,他們看到了一位高挑妖嬈的身影。
天空之上,飄落著潔白的大雪,雪花漫天飄舞一片片雪花慢悠悠地飄落下來,像那美麗的銀蝶在空中翩翩起舞。
但這樣的大雪風景在這座山中,卻不是一致的。
因為在那道高挑身影所立的那方天地里,飄落而下的,是截然不同的黑雪。
那雪花在她的氣場影響下,自蒼穹飄落便是瓣辦黑雪,與外界形成一種黑白分明的風景。
她冰冷漠然地看著山道下的三人,雙手分別握著一枚黑色雪刺。
她的身材額外高挑,腰肢卻是極為纖細,身著緊致的獸皮衣,愈發將她那完美玲瓏有致的身軀勾勒得清晰誘人。
若是細察她這冷艷無暇的臉,不難發現她是位絕世佳人。
她那獸皮長靴旁,散落著無數驚人數量的北族妖狐,皆被打回原形,凍死在黑雪之中。
她那冷漠的視線在三人身上打量流轉極快,最後定格在陵天蘇身上,嫵媚冷艷的眼眸微微眯起,帶著一絲審視意味。
不過難得的是,她竟然沒有直接暴起殺人。
「你們三人……與我殺死的一眾妖狐氣息似有不同……」她緩緩開口,看著陵天蘇繼續說道:「雖然你體內流露出的亦是妖狐之氣息,卻沒有他們身上那種令人作嘔的味道,反而……」
見她一頓,陵天蘇便耐心等候她接下來的反而。
接過等了辦響,也沒等來接下來的話。
蘇邪可沒那好的耐心,看著人家這大長腿大胸的,她不禁撐開陵天蘇的後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略顯可憐的……
當即微微有些不爽,她強壓下心中那抹不爽,面上帶笑看著那獸皮裹身的女子,說道:「我們是來登山的,難不成想要登山先得打敗姐姐你嗎?」
陵天蘇亦是持有如此想法。
那女子沉默片刻,隨即說道:「一日前,魍山放了一人登山,因為那人有著能夠登山的資格。」
陵天蘇心中一動。
難不成是漠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