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夜入庄園(1 / 2)

我是半妖 北燎 1436 字 2020-06-05

他一手探出,不顧肩膀上崩裂的傷勢,皺眉忍痛,猛然伸手握住前者的肩膀將她狠狠回扯一帶。

千鈞一發之際,心臟總算是偏離那抹劍鋒。

但無法完全避開那一劍。

直至魑山感受到手臂之上被鋒芒割裂皮衣肌膚的那抹冰寒疼痛之時,她總算意識到是這少年在救她的命。

韶光劍去勢不停,劍光形成筆直一線,直至同時切開二人的手臂這才收劍。

魑山隨即松開手中雪刺,刺進陵天蘇肩窩之中的雪刺散成無數雪花,自他傷口之中剝落。

她怔怔不解的看著他,問道:「我要殺你,你為何還要救我?」

傷口中的絕寒之意散去,凍結的鮮血噴灑而出,漸了魑山一身。

陵天蘇皺起了眉頭,卻不是因為肩窩的劇烈疼痛,而是源自與手臂上的劍傷。

蘇邪難得的安靜下來,站在原地目光詭異平靜地看著他手臂上的鮮紅劍上。

細細一條劍傷口卻是極深,噴涌而出的鮮血竟是比狠狠刺入肩窩之中的鮮血還要多。

陵天蘇沒有回答魑山的問題,更沒有出手止血的意思,只是目光平靜的看著魑山身後的牧子憂。

魑山透過陵天蘇的眼眸,看到了那種面容丑陋的女子,眼中殺意大起,捏緊手中雪刺正要轉身卻被陵天蘇用力扼住肩膀。

她愕然看著他那雙幽深如潭的眼瞳,她要想掙脫這少年的手易如反掌。

只是當她看到他肩窩上的鮮血以及手臂上的劍傷,心頭莫名一軟,竟是生平頭一次的妥協,並未轉身擊殺那女子。

牧子憂收劍,看著陵天蘇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越過魑山,撕下一處衣擺在他手臂間的傷口上幫其止血包扎。

她目光平靜地直視著他的眼睛,輕聲問道:「為何要多此一舉?」

陵天蘇緩緩閉上眼眸,不去看她,語調平靜得聽不出一絲喜怒。

他道:「為何要突下殺手?」

牧子憂道:「是她先要殺我們?」

「不……」陵天蘇睜眼看著魑山,說道:「那條龍聲勢嚇人,但並無殺意,試探居多,她沒想殺我們。」

不然以一個通元境的實力,短時間內解決他與蘇邪,不是什么難事。

魑山語氣幽幽響起:「你與身後那女子皆通過考驗,我不會殺你們,但是事實證明,她的確該殺。」

陵天蘇皺眉看她,道:「我不會讓任何人動她!」

魑山不解反問:「哪怕她傷了你?」

「哪怕她傷我。」陵天蘇點頭肯定。

魑山深深皺眉,那雙嫵媚的眼眸之中

深深茫然。

「我不懂你們山下這些人的復雜情感,我只知道,我的職責便是守護鍾山之神,她是個隱患,我不能留。不過……」

那雙冷漠的眼眸微微溶解一分,她看著陵天蘇肩頭泊泊涌血的傷口,神情復雜說道:「我可以讓你們二人上山,但是她必須下山。」

「你不懂,我可以教你啊。」陵天蘇身後的蘇邪燦然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白牙。

隨即她故作驚訝的驚呼一聲,捂嘴驚道:「蘇蘇你的後背流血了,怎么回事?」

魑山眉宇深沉,似是想起什么,伸手扳過他的身體,眼珠陡然一凝。

即便是肩窩的刺傷以及手臂上的割傷,涌出來的鮮血也絕對沒有他此刻背上的鮮血量多。

潔白的道袍鮮紅一片,那血怎么也止不住的滲透衣衫,然後從衣擺滴落。

魑山皺眉道:「我記得你方才動用了飛行功法,可是鍾山有著禁止飛行的禁制,那雙翼……」

陵天蘇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道:「無妨。」

若是追溯根源來說,那鳳翼的寄生之物其實是一對匕首。

方才那禁制開啟的瞬間,他仍是強行動用了鳳翼的移速力量,匕首深插骨肉之中。

雖然舊傷早已修復不再疼痛,可方才那宛若萬斤加身強行振臂之下,讓他的皮肉綻裂,骨頭震碎。

其代價不可謂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