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九章:他鄉遇故知(1 / 2)

我是半妖 北燎 1414 字 2020-06-05

看到那張熟悉且年輕的冥族人容貌,吳嬰眼眸微眯。

卻是奇特的並未流露出過多的驚訝之色,他面露嗤笑:「不過是冥族異端,北離近些年來從一個邊陲小國發展成如今的盛世強過,依靠得不就是這種勞損後世的手段?也敢說長幽出自你北離,簡直可笑!」

夜醉塵神情一黯,隨即很快恢復以往淡然無畏的神色,他看著吳嬰認真說道:

「太子殿下好口才,可對於吳越來說,您又何嘗不是極邪極惡的異端呢?同是自污濁之地前往的人間,殿下有何必極盡鄙夷其他來崇尚自己呢?」

「崇尚自己?」吳嬰低笑一聲:「你是白痴嗎?我吳嬰最不需要的……便是那虛偽的崇尚。」

少冥君凌空而立,一對宛若魔物般的獸瞳死死地盯著身下吳嬰,眼中恨意滔天。

他戰死於吳嬰之手,那是他一生的恥辱。

反倒是他身後的冥將鉛摩,淡淡一笑道:「這份不羈與狂傲,倒是與曾經的無祁邪十分相似。」

吳嬰的表情終於產生一絲變化,暗紅的眸光里似有冷意盪漾。

夜醉塵朝天天空二人低首俯身,恭敬說道:「今日在下十分榮幸,能夠成為殺死吳嬰的『之一』之人。」

縱然吳嬰強大的不可匹敵,可他終究太過於年輕。

面臨那足以浮游天地,震撼山岳,領域掌控千里之遙的長幽之境,縱然吳嬰手段層出不窮,有著那把神血之威的血傘加持。

夜醉塵也相信,他今日也無法走出這片大漠。

鉛摩看了一眼身前的少冥君,恭敬問道:「少冥君想他如何死?」

一度經歷過浴火重生的天冥,面上露出一個殘忍冰冷的笑容,他語氣幽幽,宛若地獄里的森然朔風:「本座上次沒能將他吃成,這次我要吃了他,且不能讓他死得太快。」

「明白。」鉛摩露出一個了然神情。

他雙掌張開,一道虛無的陣法屏障自他雙掌掌紋凝聚擴散而出,這一次,卻是真正的恐怖夜幕降臨。

無邊無盡的黑夜,雖然領域不如方才吳嬰手中血傘之廣,甚至難以覆蓋整個死亡沙漠的面積。

但卻亦是整整有著千里之遙,整整千里的黑夜直接籠罩而下。

就像是蒼穹之上,有一位偉岸天人,正提著巨筆,落下一團漆黑巨大的墨汁一般。

黑夜降臨,沒過那道黑衣,沒過那染紅的黃沙。

沙漠的深處,有一道凄厲的哀泣之聲,似是無比恐懼與驚顫。

無盡的黑暗里,唯有夜醉塵胸膛之內,一道余輝般

的淡淡冥藍之色,保護著他。

千羽塵幾乎是在一瞬,便被黑暗所吞噬,喪失五感,生死不明。

而在黑暗之中,有著那么一雙暗沉即將熄滅的眸光,突然釋放出驚人的猩紅之意。

緊接著……刺破耳膜的嬰兒尖叫哭泣之聲,足以驚天地,泣鬼神。

鉛摩目光無情冰冷的看著身下黑暗之中,那雙掙扎的猩紅眼眸,冷笑道:「事實證明,在這個世間,無祁邪真的已經磨滅了,吳嬰……並非真正的無祁邪,他不過個可笑的影子罷了。」

少冥君眼底深處的恨意被他強行收斂消失,他目光幽幽的說道:「但是本座認為,他依舊可是讓人頭疼的敵手。」

鉛摩無謂般的笑了笑,眼底有著陰寒般的殺意涌動:「那便讓他與這死亡沙漠,沉眠下去吧……」

………………

此刻,陵天蘇正處於穎州城的一間二層酒樓之間,他肩膀之上趴著一只抱著小黃魚干吃得正香的小貓兒。

他看似百般無聊的晃盪著手腕間的紅繩鈴鐺,實則卻是在思考。

曾經溯一說過,他是九重鳴幻鈴的器靈。

在同一個人間里,即便相隔萬里,他只要想回來,隨時心念一動,便可瞬間返回這容器之中。

可如今他都返回人間好幾日時光了,卻不見他有絲毫回歸的動向。

這莫不是因為上次萬首試事件這廝羞愧不好意思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