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天蘇心想這廝難不成發現他這里有著大大的好處,嘗到了雷重的甜頭想賴著不走了?
這如何使得?
陵天蘇當時就冷著眼睛一斜,說道:「咋地啦?你還想賴在這不走了?」
吳嬰面色頓時一寒,卻是難得的沒有發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我不穿白衣,給我換一件黑衣。」
陵天蘇不知為何她分明是一名女子,怎么偏偏獨愛死氣沉沉的黑衣,分明這一套白衣也是男裝不是。
「我這沒有黑衣,你愛穿就穿,不穿拉倒。」陵天蘇好沒氣說道。
吳嬰沒有說話,低下腦袋好似很簡單的妥協。
但是下一刻陵天蘇就發現事情好像沒有那么簡單。
因為他懷里頭的那只小貓呀了一聲,兩只軟軟的爪子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圓圓小臉。
吳嬰就這么光天白日的開始解衣服換衣服。
陵天蘇臉色頓時一黑,抱著小貓兒轉過身去,又氣又無語道:「你你你!!!昨天跟你說的真的是全忘了你!」
吳嬰很快換好了衣衫,套好了發冠。
衣服時陵
天蘇的,他的身體本就偏瘦,可套在吳嬰身上,竟是硬生生給她傳出了一種寬大松垮的感覺,可見她生得是有多么瘦弱。
只是如今這白衣一襯,她身上的戾氣倒是看著淡去幾分,雖然說不上什么爽朗,但也終究不像是一眼看去就主動與黑暗鮮血這兩種東西與她聯想到一塊去。
陵天蘇含笑打量了幾眼,撫摸著小貓兒腦袋頂上的一撮毛,說道:「既然是少年人,本來就長得夠陰沉鬼氣森森的了,還整日整夜的穿著一身黑衣,你是想要將小孩子嚇哭嗎?白衣不也挺適合你的?還有你那名字,誰給你取的,吳嬰吳嬰,哪有人用嬰為名字的,不如改成嚶吧?就是女孩子哭的時候那種嚶嚶嚶的嚶,我覺得挺可愛的。」
吳嬰沒有答話,低著腦袋似是在沉思著什么。
思索了片刻,她終於抬眸看了一眼陵天蘇,血色的眼瞳似是收斂了幾分冷意,語氣卻依舊生冷硬板:「不要妄自改我的名字,我是吳嬰。」
「好的,小嚶。」陵天蘇面上笑著,心中卻想吳嬰一定受不了這肉麻兮兮的稱呼,然後冷冷甩袖而去。
不曾想,他只見到吳嬰眸光微微閃爍幾分,深沉的雙瞳視線微微偏移幾分。
她平靜的語氣聽不出一絲異樣,更詭異的聽不出一點怒意,道:「雙容。」
陵天蘇一怔:「什么?」
吳嬰道:「此番沙海樓的刺客來得突然,雖說被狗咬了一口反咬回去很難看,可我不喜歡被人欺負了就這么退回去。」
陵天蘇反問道:「難道你要很難看的咬回去?」
吳嬰斜了他一眼:「為什么要學狗的方式?我可以選擇用亂棒將它給打回去。」
陵天蘇整了整眼:「那你打你的狗,與我有什么關系?」
「你不想要回雙容屍體了?」
陵天蘇:「……」
吳嬰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我比你了解陰剎皇朝種族,我們一同前往沙漠,對於未知的種族,有我在,你不會那般被動。」
陵天蘇心想,若是吳嬰真的肯老老實實與他走完沙漠路程,且與他合作一番,那無疑絕對是個十分強有力的幫手。
但是他知曉世上不會有人會無緣無故的主動提及幫你,而且那個人還十分的討厭你。
所以陵天蘇這般說道:「說出你的條件吧。」
吳嬰神情微怔,聽到這句話下意識的輕輕捏緊藏在袖子中的果子,無人察覺……
很快,她面上流露出以往的孤傲冷笑:「雷重中的雷團,我還要十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