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也是您老人家默許了的嗎?
今日這反應未免也有些太大了吧。
「哎呀……輕衣你是不知道啊。」葉沉浮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狠狠的看了一眼陵天蘇。
繼而目光一柔,看向駱輕衣繼續道:「這小子平日里胡鬧,你也是把過脈的,他胡鬧歸胡鬧,可行事終究是極有分寸的,從未再那勾欄瓦舍之地與那些女子發生關系。
可今日卻是大不相同,他這才剛剛歸家不到一日,就馬不停蹄瞞過家里人的眼睛趕往那聽雨軒,從昨夜一只悄無聲息的待到了今日響午,老夫實在是憂心得很啊!」
琢磨明白這句話意思的陵天蘇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感情平日里您吩咐輕衣姑娘為我診脈療傷,還不忘讓她探查探查小爺我是否元陽尚在?
您這也忒無聊些了吧。
駱輕衣自是也明白了老人的意思,她目光微帶疑惑的看了一眼陵天蘇。
不過還是十分堅定相信他的為人說道:「我相信世子殿下是有自己的思量,並非胡來之人。」
陵天蘇心想自己的確非胡來之人
。
但是若是對象是子憂的話,他可就不僅僅只是胡來了。
葉沉浮卻是極為不信的看了一眼陵天蘇,抓過他的手腕遞給駱輕衣道:「還是讓輕衣診上一診,老夫才能放心啊。」
陵天蘇暗自翻了一個白眼,心想怕是診完您老人家才不能夠真的安心了。
對於葉公命令,駱輕衣自然也只能夠是無奈遵循。
她心中亦是念頭怪怪的,心想自己專研小半輩子的醫術,到了葉王府來,怎么就成了測量這位世子殿下元陽的奇葩用途了。
細細涼涼的指尖搭在陵天蘇腕間的肌膚之上,再然後……駱輕衣的面色就越來越古怪了。
清麗明亮的眸子定定落在陵天蘇的面容之上,駱輕衣輕輕垂眸,收回指尖時刻還不忘攏了攏陵天蘇的衣袖。
她輕咳一聲,著實不知如何開口。
畢竟方才還信誓旦旦的表明心態說自己相信這位世子殿下,可如今這一診,就什么都診了個明明白白。
以她的舉世無雙醫術,甚至連他昨夜胡鬧過了多少場次都診得清清楚楚。
看到駱輕衣平靜神情,葉沉浮心中暗松一口氣。
心想孫子怎么胡鬧都行,但對方絕不能是煙花柳巷之人,葉家世代清白,這絕對是有辱門楣之事。
可老人仍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如何?」
駱輕衣思量了片刻,終是以一個較為委婉的方式,看著陵天蘇問道:
「世子殿下這是看中了聽雨軒的哪幾位姑娘?既然成了世子殿下的房中人,自然是不再好繼續安置在聽雨軒內,還需安置她們才是。」
她們?!!!
葉沉浮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皮,整個人直挺挺的向後栽倒而去。
這可怎的了啊,一診還特么診出了一群!!!
好在一眾影侍身姿敏捷的將葉公扶了個穩穩當當,可他們的視線還是一眾齊刷刷的奔向了自家世子殿下那邊。
心想這猛人,昨夜到底是招了多少姑娘侍奉啊!
陵天蘇面色有些發懵,愣愣道:「她們?什么她們?昨夜我去了聽雨軒是不假,可也只有一人陪我啊,哪里來的她們?」
聽到這一句話,面色青白的葉公臉色才稍有好轉。
駱輕衣卻是輕皺眉頭,有些不悅的說道:「世子殿下這是在質疑屬下醫術,若是只有一人,您的脈搏怎會如此異常鼓動。」
說到這里,她平靜白皙的面容也泛起了一絲淡紅之意,終究是未出閣的女子,並未將話說得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