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邪壞心大起,故作哭泣狀的嚶嚶揉眼:「被欺負了,不干凈了……屁屁好痛,腰好痛,渾身都痛……」
陵天蘇好氣又好笑的一巴掌甩在她屁股蛋兒上:「看你被人打鞭子的時候怎么不喊疼?」
蘇邪小臉頓時飄紅。
陵天蘇十分欣賞蘇邪這會兒難得害羞模樣。
結果不到片刻,蘇邪又恢復了以往作態,半跪在地上蹭到了陵天蘇面前,纖細如玉的手指挑起陵天蘇的下巴,眉眼如絲道:「小白臉,再跟姐姐來一發嗎?」
陵天蘇一巴掌呼開她的爪子,怒道:「都給你采補得干干凈凈的了,來個屁啊來!」
蘇邪大呼冤枉:「哪里采補了,分明是雙修好吧,你看看你有跌境嗎?」
陵天蘇皺眉道:「跌境倒是沒有,可是身體里的體力仿佛被抽了個干干凈凈,起身都困難。」
蘇邪看著他,小臉綳得緊緊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大:「小伙子年紀輕輕的,得注意多鍛煉身體,斷不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啊……」
陵天蘇勃然大怒,一爪子啪飛蘇邪:「滾犢子!你最沒臉說這話了。」
不過蘇邪說得沒錯,他並未跌境,且修為明顯有著大幅度的增漲。
更重要的是腹部間那一直難以止血的傷口也已然愈合,體內冥意給他帶來的傷勢在方才的一番雙修後拔除修復。
如今只要他冥想調息片刻,戰斗力便又可抵達巔峰狀態。
蘇邪破境又加點燃本命星辰,戰斗力更是蹭蹭暴漲,怕是跟陵天蘇都平分秋色。
她顯然心情極好的,被陵天蘇一爪子啪飛以後也不見惱怒,反而像一只可憐兮兮求雞腿的幼犬蹭了過來,小手輕輕揪著陵天蘇的一縷頭發。
一臉撒嬌道:「陵哥哥~人家衣服都是血,穿不了了,借人家一件衣服穿穿嘛!」
陵天蘇被這一聲嗲嗲音激出了一地的雞皮疙瘩,他渾身抖了三抖,斜眼看她:「好好說話。」
蘇邪眨巴眨巴眼睛:「怎么好好說話,陵哥哥你教教我呀。」
陵天蘇一本正經地沉吟道:「嗯……叫相公。」
蘇邪小臉一紅,沒有叫。
不過她還是得了一套陵天蘇新的衣衫換上。
而陵天蘇則是淪落到要在蘇邪的攙扶幫助之下才能夠起身換上新的衣衫了。
淚目……
「葉陵,你在這好好養腰休息休息,我去解決外面的麻煩。」
在蘇邪不打哈哈正經下來的時候,她沒有再像以前那般露骨親熱的叫他陵陵,也沒有方才纏綿時刻的叫他陵哥哥,而是直呼其名。
陵天蘇氣得直磨牙。
這小娘皮穿上衣服翻臉不認人的本領還真特么是一絕。
忍著沒發作,陵天蘇不放心的看她一眼。
蘇安事關重大,不能再拖,但他不放心留她一個人去對付鏡淵魔。
「我跟你一起。」
「你腰都挺不直了,路都走不了了,怎么一起?」蘇邪笑了笑,摸著陵天蘇的腦袋。
陵天蘇再度磨牙,心想這場子一定要找回來。
特么的,太丟狐了。
「你背我過去,我戰斗無需體力,繪符攻擊也可以。」陵天蘇認真說道。
蘇邪看他態度堅定,蹲下了身體,朝他做出一個抱抱的姿勢,攤開雙臂道:「還是抱你過去吧。」
陵天蘇理解了她的意思,身體往前一傾,化作小白狐的模樣,乖乖的躺在她的臂彎之中。
蘇邪步伐闌珊,姿態有些別扭的走出水牢之外。
陵天蘇嘖了一聲:「還笑話我,也沒見你好到哪里去。」
「比你強,我至少還能走路。」
「有本事你走路別夾著腿別抖啊。」
蘇邪:「……」
我看你小子是欠揍皮癢癢了。
風雨瀟瀟微雨,高山巍峨,渺渺雲深,正是江南時節常態之景,清澈的雨水濺落在泉石之上,擊打出靈雅輕快之聲。
蘇邪踏著微風細雨,任由衣衫秀發被綿雨浸濕。
她腳步不停,目光淡淡地看著這一片碧水微盪、淡淡生煙的靈山美景。
妖治的桃花眸下有著刻骨的恨意與譏謔:「這里可真臟,是該好好清洗一番了。」
陵天蘇從她懷里衣襟內竄出一個狐狸腦袋,一只爪子還在暗處里悄然揉著自己的狐狸腰,眼珠子一轉不轉地看著蘇邪側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