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
陵天蘇看著那逼人的目光,妥協。
反正事已至此,只要她別在一直糾纏,一夜便一夜吧。
神智尚未恢復的他,並未有太多人間男女情事的觀念,思想多少還停留在了野獸原始意識里。
幽幽的月光之下,美人如玉,眼波撩人。
蒼憐口中嗚嗚咽咽的聲音愈發激烈,也不知是不是那小妖有意而為之,居然讓她趴在了天一凈池的池畔,澄澈能夠倒映出萬物景象地池水盛滿了她此刻妖嬈的容顏。
眼梢的春潮濕意好似三月桃花盛放,盈盈露珠凝在睫羽微梢滿是春情與惶然。
天地間仿佛混沌茫茫,心緒都是渙散雜亂的。
她心情忽然有些復雜,身為古妖至尊,足以在三界成為一代霸主的存在,她並非毫無羞恥之心,只會無度求歡。
鳳隕宮的特有的雪衣早已揉爛扔到了一旁,白靴是她自己脫下的,仍舊安靜地立在池畔邊。
驀然回首心驚。
事情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蒼憐並非沒心沒肺,只是反射弧在某些知識方面比起其他的妖要長上許多許多許多……
心中震驚之下,再是一種遲到了很久失身的悲傷開始在胸腔里泛濫,漲得她酸痛不已。
老娘這是在干什么混事!
………………華麗的分割線?_?`老規矩…………
莫約一個時辰過去,蒼憐被殺得丟盔棄甲,腰子虛得厲害撐地的力氣都沒有了,手臂
都軟了下去。
抽搐不止的圓潤筆直小腿更無支撐的力氣,啪嘰一聲就癱到了草甸之中。
兩眼放空,手指無力拽著池畔邊的小草,蒼憐目光微微一閃,卻是忽然飄到一抹白色衣角。
嗯?
居然有人來了,她竟然未察覺。
口中哼哼唧唧兩聲,掀動眼簾看去,卻是看到自己那個老熟人。
蒼憐頓時傻眼……
當然,傻眼的不僅僅是她,還有楓瑟。
她原是擔心她入了天一凈池養傷修煉出岔子,見她久久不歸,便來此尋她。
卻不曾想,散去結界後,便看到如此令人震撼一幕。
楓瑟其實來這有一會兒了,她覺得原本這個女人過了幾百年暗無天日的日子節操已經所剩無幾。
冰窟一事便已經讓她實難接受。
這才幾日過去,你怎么又和一個妖族少年滾起草甸?
楓瑟清楚地看到他們更迭戰場,從草甸上戰到那塊巨大的石壁旁,然後又從石壁折騰到了池畔邊。
草甸狼藉,就連涼薄似水的夜風,都在不知不覺中染上了粉紅的暖意。
你是一個萬古長存的大妖,曾經叱吒兩界,萬數雷劫都無法打壓你的背脊腰身。
今日怎么就給一個籍籍無名的妖族少年輕易干軟了腰,還忒沒出息的被壓在了身下……
楓瑟不忍直視,與蒼憐視線微微一觸就仿佛看到什么不得了的東西一樣,趕緊扶額捂眼。
嘆息道:「你……好歹也是兩界盛名人物,今日這事……本座什么都沒看到,你繼續……」
陵天蘇聽到突入起來的陌生女子聲音,不由也朝她看去,扶著蒼憐的細腰很是平靜問道:「你是誰?」
楓瑟蹙了蹙眉,看到那少年雙眸清澈,就連染上情欲後眉眼依舊干凈並未蒙塵,心中頓時了然這妖族少年定是靈竅初開,並未涉及塵世的污濁。
心中頓時升起幾絲憐憫與對蒼憐的唾棄。
你這貨再怎么飢不擇食,也不必朝這么小的一個少年下手吧?
瞧著骨齡也不過十六載的模樣,也虧得你這只活了萬年之久的大妖下得去手。
對著那雙懵懵未懂的眼睛,你難道心中不會有罪惡感嗎?
楓瑟覺得自己再也看不下去了,周身靈霧涌動縹緲,身影淡化散去。
「啊啊啊啊啊啊!!!剛剛都說讓你停下來,你還沖沖沖,顯擺自己腰子好是吧?!她看見了……她全看見了!老娘跟這個老女人斗了幾千年,這會兒真是敗得一點臉都不剩了!!」
蒼憐終於爆發了,身體扭動間,朝著身後一個反撲過去,坐在陵天蘇身上,雙手掐著他的脖子,雙眸氣呼呼地,臉紅的都快要滴出血來了。
雖說那張牙舞爪的模樣甚是凶狠,可掐他脖子的力度卻並不大:「都怪你,都怪你!」
陵天蘇腦袋枕在柔軟的草甸里,撇了撇嘴道:「又不是我讓她來的,沖我凶什么凶,再說了,我們兩個交配又關外人什么事。」
蒼憐聽到他理所當然地說出『外人』那兩個字,心中郁結莫名松暢不少。
(ps:今天還有一更。北北禿了,也變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