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閣之中的光陰神魔卷軸的軸封處,藏有一枚銀針,你將銀針捏碎,我自有辦法,帶你們離開這里。」
蒼憐那雙極夜的眼眸在反噬之力下在眼眶之中劇烈顫抖著,說話都帶著一股子無力的氣兒。
額角密布著一層冷汗,可她仍是咬牙將話說完:「記住,你只有半個時辰。」
雖然很心疼小妖兒渾身傷痕累累的情況下還要冒險入幽閣,但是此刻能夠進入幽閣的,除了陸姬晨和她以外,就只有身染妖蓮氣息的小妖兒能夠進入其中了。
況且……
蒼憐默然地看了一眼隱司傾。
她又如何不知,那場神靈天雨是針對她一人所設下的一個局。
神魂靈台已污,眉心神血亦是消耗過度,本命星辰都黯淡自封,現下這位的情況可是在說不上有多安全。
一絲記憶神魂沿著兩人眉心傳念轉達。
一道道如畫卷翻閱的記憶出現在陵天蘇的腦海之中。
他重重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陵天蘇沒有多問,為何這里是彼岸閣,可你卻對這里的情況地形甚至是各方大陣都如此了如指掌。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蒼憐,只問了一句話。
「為什么,那個女人跟女魔頭你長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
那一日,天一凈池之中助她解痛一夜,陵天蘇清晰記得,長大後蒼憐的那張臉。
十
分好看嫵媚。
正如今日,那張面具下的臉。
蒼憐眉心微微一顫,她緩緩閉上眼眸,稚嫩的小臉上浮現出與年齡不符的苦澀:「別問了,做你自己的事去吧……」
陵天蘇不敢耽擱,抬首摸了摸蒼憐的小腦袋:「不哭不哭,這次過去後,我幫你天天止痛,直到你滿意為止。」
蒼憐別過身子去:「我……才沒有哭。」
……
……
大殿極其幽深,若是靠走,光是走到大殿盡頭的那兩扇廣闊大門怕是都要走半柱香的功夫。
更別說那大門上鎖加封印了。
不過好在陵天蘇消化記憶的能力極快,不過幾個呼吸間就將大殿內的空間結構記住在了腦海之中。
沿著冰冷的石壁飛躍幾個踏步之間,腳擦出幾道微妙玄奧的陣光來,身影急速便淡,很快就消失在了這一方大殿之中。
隱司傾看著陵天蘇消失的身影,忽然問道:「前輩當年……便是借助此方空間法陣成功離開的吧?」
蒼憐沒有力氣站穩,盤膝坐地,雙手抱元調息,穩固境界不讓那道門檻消失得過於快速。
她聲音復雜:「算什么成功離開,不過是從一方囚籠換到了另一處囚籠罷了,唯一優勝的地方,就是田七那張猥瑣的臉,比那個女人的臉要好看多了。」
隱司傾認真思量了片刻,又道:「可我還是覺得她那張臉更好看。」
蒼憐神色一滯,似是有些不習慣,哼了一聲道:「你就算是這么變著相地誇我,我也不會開心的。」
隱司傾狹長的鳳眸大有深意地看著她的側臉:「那一夜,狐狸並不算太吃虧。」
下意識地想要撫摸玉笛的手剛一抬起,繼而又無力放下。
蒼憐又哼了一聲,腦袋換了一個方向偏開:「被你誇,我真的一點也不開心。」
可某人的嘴巴,分明就快要裂到耳後根子去了。
面上故作高冷不屑,可那雙眼珠子卻很不掩飾地仿佛在說:誇我,誇我,再多誇誇我!!!
誰知隱司傾偏不如她願,重新合上雙眸,哦了一聲,又恢復了以往惜字如金的淡淡模樣。
辦響以後,還是某人很沒節操地蹙眉一臉不高興地瞪著她:「喂,你怎么不繼續說下去了,最討厭人說話說一半了。」
蒼憐這性子,純屬苦中作樂,沒事找事。
她亦是知曉,以冰塊臉的性子,定是懶得再搭理她了。
隱司傾疲倦合上的鳳眸並未再張開,盤膝調息之間,體內蘊盪而出的深沉黑煞之氣翻騰出黑色蛟龍之氣相。
隨著她丹田元力運轉,黑煞濃霧之中卷浪出無數細小經文,圍繞著她的身體盤旋不斷。
時而一道光輝如破曉黑暗的曙光一般,艱難破開重重黑煞,點燃那些細小經文。
那破暗而出的光,就宛如古佛流溢出來的金色之血,與體內那股莫名而來的煞氣分庭抗禮。
蒼憐一時無趣,正准備閉上眼眸,獨自忍受痛苦。
就在這時,清冷的聲音打破寂靜的大殿。
「嗯,正如你所說,胸很大。」
(ps:為小褲衩加更,感謝小褲衩的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