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想著明珠…」

顧雲飛簡直快要氣炸了。

昨天本來好好地，岳珍凌忽然跑去找她，說楚流玥能活著回來，肯定是當初對明珠動了手，讓他一定要講楚流玥抓回來好好審問一番。

顧雲飛將信將疑。

他一向疼愛顧明珠，她死了，他心里也很難受，可他並沒有喪失理智。

一方面，這只是他們的推斷，並沒有任何證據，根本沒辦法指證楚流玥，另一方面，楚寧現在身份不同往日，楚流玥在天麓學院又深受器重，想要動她，哪兒有那么容易？

他告訴岳珍凌先不要輕舉妄動，等有了足夠的證據再說。

岳珍凌當時答應了，可沒想到還是這么做了！

她甚至還敢帶著人，直接來天麓學院鬧！

看看岳珍凌狼狽不堪的樣子，他們顧家的臉，他顧雲飛的顏面，都被丟盡了！

「你給我閉嘴！」

岳珍凌嚇了一跳，自知理虧，一個字也不敢說了。

顧雲飛深吸口氣，快步走到孫老面前，滿臉歉疚：

「孫老，實在是對不住，是我管教無方，才讓她鬧出這么大的事兒來。您一向胸襟寬廣，還請您，看在我們剛剛失去女兒的份上，將此事揭過吧？」

孫老擺擺手。

「這些都不必說。你不需和我道歉，這件事情損害的是流玥的名譽，你們還是問她吧。」

顧雲飛一愣，有些意外。

孫老似乎對楚流玥格外照顧啊…

說到底，楚流玥也只是學院的一個學生罷了，今天鬧到這里，天麓學院的面子也折損了幾分，可孫老第一個考慮的，卻是楚流玥？

他壓下心中的驚訝，沒好氣的沖著岳珍凌道：

「孫老的話，你都聽見了？還不過來跟流玥道歉！」

岳珍凌睜大了眼睛。

「家主，您讓我跟她道歉？！」

她可是顧家的主母！她楚流玥算什么？

顧雲飛冷聲道：

「難道你想讓我替你道歉？」

岳珍凌一驚，氣勢立刻萎靡了下來。

沒了明珠，她在顧家的地位十分危險，如今如果再得罪家主，那么…

她咬緊牙關，腿上像是灌了鉛，一步步走到楚流玥身前，聲音像是從嗓子里艱難擠出來的一樣。

「…對不起。」

楚流玥眨了眨眼：

「顧夫人，您說什么？我沒太聽清。」

岳珍凌氣的渾身發抖。

她哪兒是沒聽清，分明是故意為難！

顧雲飛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岳珍凌無法，怨恨的閉上了眼睛：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