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錦書一頓，有些遲疑的說道：

「這...算，也不算吧...當時我是帶著第一神使的符印去的幻神海，在與上官玥發生沖突的時候，符印中蘊含的那道第一神使的氣息，便從中涌出，並將我二人趕出了幻神海。」

「第一神使沒有露面？」

「沒有。」

南錦書有些奇怪，

「第一神使掌管幻神海，就算是不親自出面，也能輕而易舉的知曉幻神海中發生的一切。何況這等小事，應該也不至於勞駕第一神使動身吧？「

其實這事兒對他和楚流玥而言，或許算是一件大事，但在第一神使那，絕對算不上什么。

幻神海無邊無際，廣闊無垠。

他們兩個這充其量就是小打小鬧，第一神使怎么可能會為這事兒專門跑一趟？

單單是那道符印，就足夠解決問題的了。

「你先前去拜見第一神使的時候，可是見到了第一神使本尊？」第六神使忽然問道。

南錦書猶豫了一下。

「這...沒有。」

外人都以為他進了院子，肯定見到了第一神使。

但實際上，他不過就是站在門外說了幾句話，連那位的影子都沒瞧見。

在第六神使面前，他不敢隱瞞。

「果然...」第六神使喃喃著，似乎早有預料，又像是有些不甘。

南錦書幾乎以為自己是出現了錯覺。

怎么聽著...第六神使很希望第一神使親自出面？而且，似乎早就料到了第一神使不會見他？

「你說，當時你們兩個剛一爆發沖突，第一神使就出來阻攔了？」

「是啊。」

南錦書將當時的情況陳述了一遍，當然，其中少不得添油加醋，不過他並不知道，屏風之後的墨時謙，對這些根本毫無興趣。

他想知道的，是第一神使對楚流玥的態度！

「...幻神海是什么地方，萬年來，所有私自闖入其中的修行者，十分之九都是身死魂滅，葬身海底。剩下的十分之一，就算僥幸從里面逃了出來，也是免不了一頓嚴厲至極的懲戒，不死也是半殘。然而到了她這，卻是不一樣了...「

他冷聲嗤笑，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諷刺。

南錦書聽著這聲音，有些不舒服。

但此時他也來不及想這些，他的關注點，和第六神使是一樣的。

「第六神使，您也覺得此事蹊蹺？我本以為，第一神使定然不會輕易繞過上官玥，誰知最後竟是半點實質性的懲罰都沒有。您說，第一神使到底是怎么想的？「

「哼...第一神使的心思，豈是我等能夠揣度。「

「這——」

南錦書皺了皺眉。

他聽得出，第六神使似乎對這事兒也很在意，但或許是因為心有忌憚，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行了，你回去吧。「

第六神使忽然下了逐客令，讓南錦書一臉茫然。

這...這就讓他走了？

難道第六神使讓他過來，就是為了問這些？

可——

「第六神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