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瞬間合上。
簡風遲看了一眼,滿意的點點頭。
「呼——總算是處理完了。」
這是答應給十一娘和十二娘的丹葯。
他走過去,將葯鼎收回,瞧見地面上一塊焦黑的痕跡,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還是之前他嘗試突破醫尊的時候,不小心留下的痕跡。
那時候哪兒能想得到,突破醫尊之後的日子,竟是這樣的?
簡風遲默默心疼了自己一把。
這年頭,追個媳婦兒容易嗎?
他掂了掂手中的玉盒,就打算出去。
來到門口,他一只手剛剛放在了門上,就忽然意識到不對,立刻腳下一動!
砰!
牧紅魚從虛空跌落,一頭撞到了什么東西上。
咦,好像不怎么疼?
她愣了一下,就嗅到了淡淡的葯香。
一道低笑聲從頭頂上方傳來。
「這次本公子可是沒出手,是你自己撞過來的。「
牧紅魚立刻抬頭。
「簡風遲?怎么又是你?」
簡風遲十分無辜:
「這是我房間啊。」
牧紅魚左右看了一圈,發現這里果然是他的地盤。
而此時,他正站在她身前,以背抵門,兩手高舉,一只手上還拿著一個玉盒。
似乎...真是她自己跑來了?
牧紅魚尷尬的咳嗽一聲,立刻退後兩步。
簡風遲這才看到她肩膀上,正有一團血跡暈染開來。
他神色一變:
「你這傷怎么回事?」
牧紅魚側了側肩膀,模糊道:
「沒什么,就是受了點小傷。」
怎么可能沒什么?
簡風遲知道她最近正在嘗試突破大乘境,不斷的在各種空間中穿行,的確時不時會受點傷。
但那些頂多就是磕磕碰碰,從來沒有見過血。
而這一次,情況顯然不同。
牧紅魚心虛的移開眼睛:
「真的沒什么...我還有事,這就先走了。」
說完就要離開。
簡風遲上前一步,攔住了她的去路。
「到底怎么回事兒?」
他向來風流灑脫,唇角總噙著三分笑,如這般的態度,還是第一次。
牧紅魚眼中閃過一抹猶豫。
簡風遲劍眉輕挑。
「不想說?那我去問問流玥。」
牧紅魚連忙保住他胳膊:
「別去!」
簡風遲心中一動,但看到她肩膀上的血跡還在擴散,神色又冷了幾分。
他不由分說的反手握住了牧紅魚的手腕,查探了一番她體內的情況。
確定她內里沒有大礙,的確只是受了點皮肉傷,他的神色才放松下來。
但以牧紅魚的體質,能在她身上留下這樣一道傷口,顯然也不簡單。
他遞過去一個玉瓶:
「你自己處理,還是我幫你?」
牧紅魚連忙接了過來:
「我自己來!」
簡風遲低頭看著她,忽然輕笑了一聲。
「有那份契約在,本公子便是堅持幫你,你也該聽著。」
牧紅魚瞪了他一眼。
「怎么,你要硬來?」
簡風遲早唇角挑起一抹邪笑,微微俯身,湊過去,低聲道:
「放心,本公子可不舍得。」
二人之間的距離極近,他說話的時候,熱氣便輕輕灑落。
呼吸可聞。
她正要開口,卻看到他那雙波光瀲灧的桃花眼中,泛著的淡淡光澤。
竟是難得的認真。
她的臉微微一紅,就將剩下的話咽了回去,只低著頭咕嚕了一句。
「說什么呢?」
簡風遲挑眉。
牧紅魚沖著他揮揮手。
「我要換葯,你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