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一怔,挑眉看她。
「你說什么?」
楚流玥抓著他的袖子。
「曜辰初見,你都不怕與我坦誠相見,何況如今?「
容修當真說不過她,瞧見她執拗的神色,只好勾唇一笑。
「夫人有命,為夫自然從善如流。」
說著,便當真照做。
雪色的里衣松開了些,便是堅韌溫暖的胸膛。
她卻是忽然撲過來,抱著他的腰。
容修正要開口,卻忽然感覺到她的手落在了他的左肩。
旋即,耳側便傳來她低低的聲音。
「...一定很疼吧。」
這話語極輕極淡,他卻聽得清楚。
楚流玥靠在他懷中,盯著掌心下完美堅韌的身體出神。
如今的容修,身上自然是沒有任何傷痕了的。
然而當日的那一幕,卻一直留在她的腦海之中,無法忘卻。
被剝奪數萬年神力,承受千刀萬剮之痛。
骨頭斷裂,血肉飛濺。
還有什么比這更痛。
哪怕最後容修強勢突破,那些受過的苦楚,也還是無法抹去的。
天道懲罰,傷口可以愈合,可有的東西,卻會永遠的留下。
她怔怔的看著他,手指無意識的在他的鎖骨上掃過。
她還記得這里的傷口。
不,他身上的傷,她都記得。
哪怕現在已經看不見,可她記得。
一只手忽然伸過來,揉了揉她的頭。
與此同時,也從頭頂傳來一聲嘆息。
「玥兒若真心疼為夫,接下來這幾個月,便少欺負為夫吧。」
楚流玥收起心神,嗔了他一眼,反而貼的更近,直接整個人都鑽入他懷中。
「偏不。」
說著,又攀著他,湊過去親了親他的鎖骨。
「就偏不。」
刻意忽略男人瞬間又緊綳了許多的身體,她湊到他耳邊,低聲道:
「容修。你身上有很多傷,以後我每天親一處。」
哪怕如今塵埃落定,她卻還是不知如何紓減心中酸疼。
好像只有這樣,才好些。
容修看著懷中之人,鳳眸微深,眼底似有什么在涌動。
他自然知她心中所想。
要說不動容,怎么可能呢。
這個人是他死生唯一摯愛。
可是...
難道她沒察覺,這對現在的他而言,不是什么安慰,反而是折磨嗎?
拒絕的話,是無論如何說不出口的。
半晌,他捏住她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唇角噙著笑,聲色低沉沙啞,似是帶著蠱惑。
「好啊。」
「以後,你親一處,我便記一處。」
「將來,必定加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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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起我的拖拉機,在坎坷的小路上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