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迷接到手中,直接剪開紅蓮的長衫,當著兩人的面,仔細為他處理傷口。
淺羽司想到正事,斟酌片刻開了口:「其實,我是來道歉的。」
蘇迷輕挑眉頭,示意他說下去。
淺羽司這才將事情原委,全部相告:「青藤家一向與我淺羽家敵對,不知從何得知你跟我有關系,已經派了忍者,准備刺殺你。」
蘇迷聽他說完,臉上沒有絲毫懼怕的神色,反而一派淡然。
她靜默片刻,只是道:「若不是你執意要爺送你回家,爺又怎會有此大禍,確實怪你。」
「我——當時不是你說口渴,要喝茶才進來的么?不能全怪我。」
淺羽司不服爭辯。
蘇迷輕笑,意味深長看他一眼:「小淺羽,爺對你什么心思,你還不明白?爺那是給你台階下,你竟然以為,爺是真的口渴,真是太令爺寒心了。」
淺羽司一怔:「你說真的?」
「自然是真,爺從來不說假話,你說是不是,小紅蓮。」
蘇迷勾著唇角,笑著問向紅蓮。
後者輕輕頷首,卻是無話。
蘇迷本就是拿他做戲,這回倒是沒強迫他,只是將傷口處理好,起身為他包扎。
淺羽司見此情景,心里不知為何有些怪怪的。
但他卻克制自己不再去想,抬眼給身側男人一個眼神,同時說道:「我父親知道這件事,覺得很愧疚,於是派來淺羽家的第一武士狐冢珒,准備讓他貼身保護你。」
說話間,身穿武士服的男人,來到蘇迷的面前,朝她輕輕頷首。
蘇迷看都沒看,倨傲冷嗤道:「爺的身手雖不是天下第一,但幾個小忍者,還不是爺的對手。」
話落,淺羽司與狐冢珒,同一時間皺眉。
看向蘇迷的眼神,卻帶著兩種不同的意味。
蘇迷說起「小忍者」的口吻,令淺羽司有些不悅。
但為了自己的目的,他還是選擇試著說服蘇迷:「青藤家派出的忍者,非同一般,我勸蘇少還是想想清楚,再者狐冢珒可是淺羽家第一武士,有他在,蘇少的人身安全,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爺不需要任何人保護。」
蘇迷完成最後的包扎,直接迎視而向。
「爺喜歡小紅蓮或是你這種美男子,對於帶著面具的神秘男,完全沒有興趣,況且,爺是華夏人,你是島國人,你們來這里的目的,眾人皆知,爺這次只是暫時跟你攜手合作,之後不會再有瓜葛。」
蘇迷話里的意思,以及臉上的表情,明顯表現出,她不喜歡島國人,跟他們是對立的關系。
這突然明顯的態度差別,讓淺羽司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畢竟剛才這人還在調笑自己,現在卻又滿滿的距離感,這讓淺羽司難以接受。
但他的最後一絲理智,仍然不忘自己的計劃,當即道:「這件事既然因我引起,勢必我來解決,若是你能打敗淺羽家第一武士,那一切都依你。」
說話間,但見蘇迷冷佞勾唇,身形驟閃,赫然出招,直逼狐冢珒的上下三路。
後者猝不及防,急忙迎戰,但他萬萬沒有想到,蘇迷出的全部都是虛招,連他的武士服衣角,都沒有碰到。
狐冢珒凝眉,正仔細去看她下一個動作,但見兩指虛晃成影,猛地在他身上一點,他再也不能動了。
蘇迷譏誚扯唇,冷冷掃他一眼,轉身看向淺羽司:「第一武士,不過如此。」
眉眼間不加掩飾的譏嘲,令淺羽司顏面盡失。
正竭力想著應對的法子,狐冢珒的一句話,卻讓蘇迷頓地停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