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諸微微頷首,有求必應。
蘇迷卻話鋒一轉,笑嘻嘻問道:「你跟我說說,當年那條臭魚,到底怎么惹得你?」
夫諸面色微沉,似乎並不想提及。
但蘇迷想知道的事,非得知道不可,變著法的纏著他,最後將他壓在榻上,問出了實情。
「本神從上界落入寒泉時,被一群紅纓魚圍住……啃了幾口。」
蘇迷眼眸微睜,不懷好意笑道:「人身還會鹿身?」
夫諸皺了眉,將臉偏過去。
視線落在男人如玉卻發紅的耳尖,蘇迷勾勾唇,笑意微深,倏地湊近,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是不是這樣咬得你?」
男人身形倏怔,鳳翎睫羽低垂,視線落在少女狡黠眼眸,眸色越發幽深。
一陣窸窸窣窣,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便被男人壓在身下。
蘇迷呲著牙,臻白貝齒叼著他的細嫩皮肉:「你,你要做甚?」
夫諸緊抿薄唇,精致喉結微滑。
「咬你。」
話落,鼻尖便被男人一口叼住。
草木山林水香氣,細細密密蔓延。
倏地,溫涼濕|濡柔軟,輕觸她的鼻尖,蘇迷呼吸倏頓,怔怔看著他,動都不敢動。
男人精雕細琢輪廓,熠色緋靡朱砂痣,一蹙一顰,皆在眼前。
恍然對上男人雙眼,心,撲通撲通,狂跳。
蘇迷心亂的不行,腦袋也開始放空,緊咬貝齒,不知何時松懈,男人徹底沒了束縛,緋色的唇,猩紅的舌,漸漸下移。
然而那雙眼眸,卻依舊毫無波瀾。
悶|騒!
蘇迷暗自低咒,神智迅速回籠,猛地使勁想將他推開,卻被男人壓的更重。
「你,不行,我才十歲。」
夫諸動作一頓,深深看她一眼,而後緩緩撤離。
心下大石稍松,蘇迷剛想起身,唇角猛地一麻,觸電般的麻|酥感,迅速蔓延。
「你,你……?」
蘇迷結結巴巴看著他,身上卻突然一空,就見男人翻身下了榻。
眼眸眨了眨,抬手輕觸唇角,方才的余溫,仿佛還能感受到。
蘇迷咽了幾下口水,隨即抿了抿唇,起身下了榻:「那啥,我去弄工具,等會跟我去寒泉捉魚。」
說完,她匆忙離開房間,去捯飭捉魚工具。
半個時辰後。
走遍巫部各個角落的蘇迷,讓人將祭祀大殿前,玄曇用來種蓮花的石槽搬走,又先斬後奏稟報了那耶王。
玄曇也在場,卻未說話,只是幽幽望著她。
蘇迷這人心狠,喜憎分明,面對玄曇這種渣渣級別的人,即便耍再多陰險手段,也不會覺得心虛。
只是,該裝的時候,還得繼續裝樣子。
「祭司大人最近可好些?」
蘇迷笑吟吟詢問,任誰看上去,都是人畜無害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