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誡嘴角噙著笑,沖她眨眨眼。
蘇迷稍稍後撤身形,看了他兩秒,隨即視線往右一移,而後迅速趴在椅子右側。
緊接著「砰」一聲,重物擊中蘇誡的後腦,痛吟出聲那瞬,陰沉著臉的男人,沖了進來,一腳踹在蘇誡屁|股上——
「禽|獸!竟然連親妹妹都不放過!」
「嗷!」蘇誡齜牙咧嘴叫喚一聲,一頭栽進木桶里。
苦澀的葯汁,嗆得他一陣劇烈咳嗽,連忙用手撐著地,半跪著起身:「咳咳咳——!」
蘇迷見到這一幕,再看那灑了一地的葯汁,頓時忍禁不禁,捂著嘴,笑了起來。
那可是她泡腳的葯。
結果,剛笑兩聲,赫然迎上男人危險的目光。
她連忙握拳在嘴邊,清咳兩聲。
祁煊緊抿薄唇,瞪了她一眼,彎身揪起蘇誡,將他拎了出去:「以後沒有我的允許,別想再見到她,禽|獸不如的混賬東西!」
說完,男人凌厲轉身離開。
蘇誡狼狽坐在地上,眉頭緊擰,看著男人漸漸消失的背影,低咒一聲該死!
……
兩人離開後。
蘇迷看著腿上的金針,暗自輕嘆一聲,默默等待男人回來。
結果沒過幾分鍾,沉著臉的祁煊,來勢洶洶走進葯室。
蘇迷縮了縮腦袋,故作鎮定解釋道:「我哥,不對,蘇誡剛才只是開玩笑,你別當真。」
祁煊幽幽望著她,不發一言。
這個時候,蘇迷突然覺得,男人之前吊兒郎當的模樣,挺好的。
正當她以為,男人會一直陰沉著臉,一瞬不瞬盯著她的時候,祁煊突然彎身,拔掉金針,將她抱到輪椅上,推到了餐廳。
男人二話不說,徑自開始用餐。
蘇迷邊看他眼色,邊吃飯,整個用餐的過程,沉重而壓抑。
她是不是該解釋一下?
不對,剛才不是解釋過了么?
可他為什么沒有反應?
難道是她的解釋,不夠充分?
因為男人的沉默,蘇迷陷入了暴風式聯想。
最後,她得出了結論。
解釋不夠充分!
「那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可以解釋的……。」
蘇迷邊說話,邊觀察他的臉色。
結果,男人只說了兩個字「吃飯」,隨後再沒了聲音。
看來,這男人不好哄啊。
蘇迷輕嘆,蹙眉想了想,索性暫且不管,先吃飯。
比起前幾天,男人體貼的喂飯模式,蘇迷對眼下過分安靜的氛圍,稍感一些不適。
可男人現在跟她鬧脾氣,不跟她說話,她也不可能用刀架在他脖子上,逼著他開口。
蘇迷又是一聲輕嘆,覺得口里的食物,變得有些無味。
勉強又吃了幾口,放下手中的筷子,蘇迷擦了擦嘴角:「我吃好了,先回房休息了,你……慢用。」
「等等。」
蘇迷剛轉動輪椅,男人突然出聲叫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