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0(2 / 2)

毒後重生計 鸚鵡曬月 2788 字 2020-07-28

章午月無趣的道:「他看都沒看我的茶壺,不知道盯著那些花發什么呆。」

九炎裳試探性的挽住她的胳膊:「失望了。」

章午月搖搖頭:「我跟他又不熟,談不上失望,只是覺得沒意思,期盼了這么久,發現他也是長兩只手兩只腳一個腦袋,就覺得沒意思。」

九炎裳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答案,怎么會這樣呢?總有個先入為主的觀念,是好看還是不好看呢?滿意還是不滿意呢?

九炎裳自認當年自己在見到軒轅史師的一眼,心里是不討厭的,表姐怎么會沒感覺。

九炎裳想了想,只能得出一個結論:「你不喜歡他?」

「拜托,我怎么知道我自己喜不喜歡他!反正就是不神秘了後……覺得不好玩了。」章午月說完,突然有些憂慮的道:「你說我以後跟他生活在一起,是不是要時時淑女、足不出戶。

不可以大聲說話,不能隨意放屁,甚至不能在他不高興的時候問為什么!

每天早晨要先伺候好他,然後去伺候婆婆,最後為他管家,管好了是媳婦應該的,管不好是媳婦沒本事。

不可以經常找你玩,出門要向婆婆和他匯報,像個折了翅膀的小鳥一樣關在一個方方正正的地方吃喝等死!

最讓我受不了的是,我還要給他娶妻納妾,我是他娘嗎?我為什么要把我的相公親自送出去,如果相公沒有妾室就是我不賢惠,這么說,如果李馳不乃納妾,我為了賢惠還要逼著李馳納妾,你說我是不是有病!」

九炎裳張張嘴,突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章午月的問題,章午月的話是她曾經亦苦苦掙扎在媳婦的位置上做的事。自己和婆家總有一個重要的,日子才能過好。

九炎裳不是一個好媳婦,她選擇了自己拋棄了婆家,甚至毀了那個讓她不痛快的地方,她不想委曲求全,也不想當不知道繼續做個好媳婦,在知道朱游想要她嫁妝時更沒有雙手奉上,以求家庭和美。

更沒有給相公納妾,彰顯賢德,死的時候還把臉對著軒轅史師,讓他一輩子把自己烙在心上,帶著愧疚著自責,算計著他隨自己而去,甚至不曾為他沒有碰九炎禮儀展顏過一毫。

所以,章午月的問題她沒有資格回答,她也不想嫁給誰去做誰家兒媳婦,她做不好那個角色,又何必為了愛情去逞能。

最主要的事,上輩子她沒那么驕傲,在受到傷害時候都十倍百倍的報復回去。何況這輩子純粹的驕傲下,她會不會因為吃什么這樣單純的小問題給婆婆臉色看。

章午月見表妹沒有說話,苦澀一笑,小丫頭懂什么,身為公主,又有太子撐腰,她還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她不願意,就算是駙馬又能怎么樣她。

章午月眼里的落寞一閃而逝,不像自己,窺見了外面世界的精彩,卻沒有永遠飛的能力,李家不比自己家差,甚至根基更穩,李馳比自己的弟弟們更有出息,如果她姑母不是皇後,她甚至都高攀了李家,以後又怎么能耍小姐脾氣,想怎么樣就怎樣。

章午月突然覺的,少女的情懷還沒有完全展開已經要無奈的散去,只有對未來深沉的無力。可不就成了最美意思的事了嗎。

既然沒意思還想什么!章午月立即拋之腦後,連對李馳最後一點憧憬也散了,又有心情調侃自家表妹,猛然勒住九炎裳的的脖子道:「說,看中誰了!剛才里面可有兩位你的目標。」

九炎裳趕緊討饒:「出不了氣啦。」

章午月很鎮定:「說了就放過你。」

九炎裳趕緊道:「都看中了,都看中了明天就拜堂。」

章午月聞言,快速向裳兒腋下撓去:「鬼丫頭,讓你沒正形。」

九炎裳瞬間跑開:「啊——別鬧,怕你啦怕你啦——」

「你們兩個!對!就是你們兩個!跑什么!過來這邊幫忙!」說著老管事又急忙叫住兩個:「你們也去。」

章午月小心的看眼九炎裳,只張嘴不出聲:跑不跑。

「廢話。」

老管是看著突然跑走的兩個丫頭,氣的拂塵顫抖,嗓子冒火:「豈有此理,哪個宮的?哪個宮的?非得讓你們主子好好教訓你們不可!都看什么看!還不趕緊干活!」

……

大宴拉開序幕,百官列坐,眾人肅穆,萬歲聲震耳欲聾,群花顫抖,中年帝王依然以他彪悍的戰績,越加豐神俊朗的魅惑外在,贏得在場不少懷春少女的春心萌動,至於太子……

呵呵……呵呵……讓他減肥後再說吧……

章棲悅早習慣九炎落冷著臉也能招蜂引蝶的本事,自動當看不見就可。

「眾愛卿平身。」九炎落一派威儀,甚至可以說冷淡,想到這些人來此的意義,他也熱烈不起來,但賞菊宴,怎么能不賞菊,待會文爭武斗時可要讓總教頭下點力度,讓他們知道知道自己的斤兩。

——裳公主駕到——

菊花飄香、萬籟俱寂,一襲如仙似夢的身影踏著秋的旋律,漫步在菊花紛飛的時空另一邊。

她如闖入世間的精靈仙子,如墜落凡塵的一縷仙霞,悄然無聲又盪氣回腸。

一襲藍紗波光瀲灧,長發及膝飄然而非,如夢如幻的容顏緩緩展現在眾人眼前,驚亂無數心扉。

盛裝下的九炎裳如打開禁制的魔盒,瞬間屢獲人心。

「女兒參見父皇拜見母後,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母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人如夢初醒,跪拜聲連城一片:「裳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九炎裳威嚴回頭,目光清冷,聲音淡漠:「起。」便在奶嬤嬤的攙扶下坐到母後身側,目不斜視。

「謝裳公主!」

九炎落、九炎皇、章棲悅滿意的看著女兒的樣子,越加覺得這場裳菊宴很有必要,他如此鍾靈神秀的女兒,什么樣的世間男兒得不到,就算讓他們披襟斬月、披麻戴孝的也該在所不辭!

九炎落傲慢的瞥下面所有人一眼,很滿意沒有一個人敢抬頭多看裳兒一眼,示意李陌宣讀大宴比試規則。

封益的神情在剛才的驚鴻一瞥中久久無法回神,比任何時候都震撼人心,知道她很美,見過她無數種樣子,每一次都覺得該是她美麗能達到的極限,只是一次次的讓他見證自己的狹隘。

今日的她威儀高貴,獨獨沒有平日的頑皮寧靜,她如所有人想象中一樣,高貴的出現在眾人面前,仿佛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話語,只要膜拜,便是能給她的全部東西。

封益苦笑,她在無聲的拒絕所有人的靠近嗎,這倒是像她的風格,不徒勞不魅惑。

李公公的聲音在繼續。

下面的人卻早已各懷心思。

高遠完全愣了,在他單純的世界里,裳公主應該與太子一樣,他們是兄妹不是嗎?不該一樣?

此刻他覺得自己齷齪,為曾經那樣的想法鄙視自己的內心,更為自己今天來娶到他而覺得驚恐。

------題外話------

哎,無改錯字。事沒辦成,二更如量上,呀的!我又該誠惶誠恐的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