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不知是不是在來路上說多了洪凌,惹了他不高興。
瞥了嘴角,活該,看你還逞能不逞能。
第二天,女皇仍差了個嬤嬤來盯著。
無憂肚子里罵了千百遍。
開心休息了一夜,已經沒有疲憊之態,加上想著等送完這一趟油,女皇就能滾蛋,精神反而比昨天更好了些。
這一趟,路上走得反而更快了不少。
無憂等法式做完出來,看見開心仍象昨天一樣,背抵著牆,用膝蓋頂著油缸。
僧人們對他越加的佩服,連聲道:「公子如此誠心,一定能感動佛主。」
開心見他們盡站著放馬屁,也不趕緊把油抬走,心里罵著娘,臉一沉,烏雲滾滾,沒好氣地罵道:「去你 娘的誠心這油,你們要還是不要?」
僧人這才發現馬屁拍在了馬蹄上,哄擁而上,七手八腳的把油缸抬起,一溜煙地走了。
無憂忍了又忍,終於沒忍住,問道:「不累嗎。」
「累啊。」開心累得氣都懶得喘,活動著麻木的手臂。
「累,為什么不擱下?」
「不是說不能落地沾灰嗎。」
無憂忍了一下笑,「我忘了告訴你,雖然不能落地,但可以放在門邊上的桌子上,哈哈……」
說完忍不住笑出了聲。
開心瞅了眼門口的空桌子,頓時漲紫了臉,「那洪凌?」
「他來的時候,桌上放了不少油,他自個放上在了桌子上,所以我沒想到你會想不到。」
開心又瞅了眼門外排著隊,等著倒油的人們,「為什么沒人在上面放油?」
僧人幫著解釋道:「往年郡主都不來送油的,所以大伙都隨意放。前天郡主來了,那些人就不敢再把自家的油和郡主的油放一塊,所以桌子昨天就空出來了,給郡主專用。」
開心的臉即時黑了下去,「昨天怎么不跟我說?」
僧人諾諾道:「我們見公子自個抱著,以為……以為公子特別心誠,所以……所以……」
他說到後面,見開心的臉黑得不是一般二般,完全看不得,不敢再看。
無憂卻忍不住,哈哈大笑,謔笑道:「心誠則靈,心誠則靈……」
開心氣得滿臉通紅,去捉無憂,「你這該死的丫頭。」
無憂慌忙避開,笑著往寺外跳著逃走。
常樂郡主是女皇心尖上的人,嬤嬤難得與郡主有機會相處,指著這次送油,能乘機巴結,以後萬一是郡主坐上皇位,她還能保著地位。
昨天郡主忙著跟夫君斗嘴,她不敢插嘴,今天法式完滿結束,回去就要隨女皇離開,哪肯放過機會。
從這幾天暗中觀察,郡主是極護著她的幾個夫君的,見開心累得發火,貼上來道:「法式圓滿結束,公子功德無量,皇上……」
開心最憎女皇,又正在火頭上,嬤嬤又是一張諂媚的臉,看到就心煩,如果不是顧忌她是女皇的人,一腳能將她跺開。
板著臉一眼橫了過去,目光凜冽,嚇得嬤嬤往後一縮。
開心不再理她,沖門外吼道:「丫頭,你給我站住。」
他越叫,無憂跑得越快,三步並兩步地跳上馬上,催著馬夫快走。
開心見她居然想丟下他,更氣得七竅生煙,不顧許多排隊的人看著,單足一點,身體撥地而起,如黑色大鵬一般,飛躍向馬車,身體半蹲,不發出任何聲響地落在車頂。
就連前面趕馬的馬夫也沒能發現。
無憂撩著車簾,往後張望,不見開心追來,叫馬車停下。
馬夫回頭,看見坐在車頂的開心,微微一怔,見開心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會意的點了點頭,仍轉過頭去。
無憂和開心鬧歸鬧,但開心一路背油下來,累得不輕,絕不能再讓他自個走回去。
等了好一會兒,仍不見開心身影,開始著急,怕他出了什么事,撲到車門邊,拋開車簾,吩咐車夫,「趕緊回去尋開心。」
車夫下意識的抬頭看向車頂,車頂上空空無人,又是一怔,忙左右亂看,哪里有開心的身影。
心里迷糊,思索著剛才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無憂見車夫神色古怪,也隨著他左右張望,並無異樣,鎖了眉頭,「叫你趕緊調頭,回去尋白開心。」
話剛落,腰間一緊,接著後背有身體貼來,將她的身體裹入對方懷中。
陡然一驚,本能地扣住環在她腰間的結實手臂。
正要用力將身後的人摔出馬車,伴隨著耳邊熱呼呼的呼息,開心吊兒郎當的聲音傳來,「尋我嗎。」
無憂怔了一下,側頭過去,入眼便是開心一臉的壞笑。
未等她反應,開心輕貼在他耳邊的唇,已覆了下來,將她的唇牢牢吻住。
無憂渾身血液瞬間涌上頭頂,臉上火辣辣地燙了開去。
下一瞬便被他翻身壓在身下,身體被他的手臂死死箍住,嘴又被實實堵著,動不得,也叫不得,只有眼角看見仍在翻卷著的窗簾。
《保護皇上》不是我的書,是孤缽的書,是才上傳的新書,字數還很少,移動不會這么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