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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食堂還要忙午飯和晚飯，所以茶點是讓各班代表領去教室分發的。

今天的下午茶是巴掌心大小的爐烤燒餅和低糖熱果茶。

燒餅每人一個，一個班的燒餅整齊地摞在茶盤里，抬到教室後排隊領取；果茶裝在茶桶里，想喝自己打。

看到學生們井然有序地排著隊，有說有笑地領取茶點，不見任何喧嘩。

用完茶點，立馬有值日生把掉落的渣滓掃干凈，茶盤、茶桶也如數送回食堂。

參觀的老師不吝誇贊。

其實都是高中生了，這點素質要是沒有，未免難看。

但捫心自問：自己學校要是也實行這樣的福利，學生真能做到峽灣學子這樣有條理有素質？答案還真不好說。

徐隨珠帶他們來到食堂。

知道有考察團來，一早得了通知的食堂師傅單獨開了個包廂，准備好了兩桌茶點。

除了學生們吃的爐烤燒餅和果茶，還有平時很受歡迎的點心、奶茶、水果。

奶茶是仿古街的奶茶店直供的。當然也算錢，只是比零售要便宜得多。

倒不是食堂師傅不會煮奶茶，而是奶茶店有專門工具，橫豎都是自己入股的，有這個方便為什么不用？

水果是福聚島直銷的，比市場批發價還低幾分，但東西卻是好東西，頂多表皮帶點麻點或瑕疵，皮一削，跟完好的沒兩樣，島上澆灌的都是地下水，水質比自來水好多了，所以論口感，鎮上水果攤賣最貴的都沒島上產的好。

大家邊吃邊誇，說到幾樣點心，更是滿足得不得了。

「這點心，不比福隆齋的遜色。」

福隆齋是京都最具品牌的點心坊，最早是前朝御膳房出來的點心師傅開的，價格貴但味道好，可這區區鄉下的高中食堂，推出的免費茶點竟然媲美福隆齋，這就讓人免不了牙酸了。

「徐老師，你們這么經營，不會虧本嗎？」有老師忍不住問。

免費營養早餐、免費上下午茶，一頓是要不了多少錢，可一天三頓呢？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徐隨珠坦然道：「虧啊，每年利潤表都是赤字。」

「……」

聽得在座眾人眼皮跳了跳，都有點想不通：民辦學校不都是為了盈利而開的嗎？年年虧本還辦得這么開心？

徐隨珠攤攤手：她也不想虧本啊。可前期投入的確需要這么大，圖書館、實驗樓、教學樓、食堂……哪樣不要錢？學費又不能一下子漲，在沒有打出品牌之前，突然漲價還有生源嗎？

好在學生們爭氣，高考升學率一年比一年好，到明年，「學費三年不漲價的承諾」就兌現完畢了，可以適當漲一點了，總是虧她也很難向另外兩位校董交代啊。

考察團吃完下午茶，還要去另外幾所鄉鎮中學轉轉，約好晚上一起吃飯，因是省廳做東，徐隨珠就推說家里有事，讓遲校長和黃主任去了。飯局之類的，她是一向能推則推。

剛回到辦公室，林玉娟就過來了：「可算走了，這明明是公辦學校的任務，怎么跑咱們這兒來了？」

徐隨珠正在整理桌上的攤子，聞言笑著道：「好奇唄。昔日墊底的鄉鎮中學，改制不到三年，升學率竟然蓋過了省一高，擱你你不好奇？」

「也是啊。這么說我們應該高興才對！」林玉娟也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