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哐且哐且駛入余浦站。
徐隨珠定定神,揮去心中的雜念,收起水杯、拿好行李,揣著一挎包軟妹幣,等火車靠站停穩,就雀躍地下了車。
這趟門出得還是很值的。
不僅辦妥校長交代的購書任務、提前幫姑父尋到漁貨的好去處,還……還找到了包子爹。
只是為什么心里這么亂?
是因為當初和他一夜春風的並不是自己而是原主?所以總有種竊取他人勞動果實的心虛感?驚悚!
包子爹沒出現之前,她從不曾為這個事煩惱過,因為沒想過有朝一日會碰上包子爹,並且還被對方認出來。
夭壽哦!
眼下出現了,對方也不渣,她該如何抉擇,才算正確?
照她的想法,身為新時代女性,獨立撫養小包子沒壓力,突然蹦出個包子爹,她當時就想甩他一句「兜兜姐一個人養就夠了,你哪兒涼快哪兒待去!」可站在孩子的立場為孩子考慮,又不由得猶豫了。
要是小包子會說話該多好,這樣她就能征詢一下他的意見,看他是願意認他這個爹,還是繼續和她這個媽相依為命?
可惜還是個啥也不懂的小子,問了也是雞同鴨講。
嗷!
徐隨珠糾結地直撓頭。
瞧瞧,被這事一沖擊,賺到一筆大錢的喜悅感都退到了次位。
對!她要錢生錢、多賺錢!
兜里有錢、遇事不慌!
先往壞處想,假設日後和包子爹談崩了,他家里非要跟她搶小包子,也有足夠的底氣爭孩子的撫養權。
握爪!
珍珠賣了八萬塊,第一步當然是計劃已久的買島嶼了。發家致富就靠這關鍵的一步!
打鐵需趁熱。
於是余浦縣一下火車,徐隨珠甩甩頭,暫把煩心事拋一邊,直奔縣政府大樓。
這時候的縣政府還沒後世管得那么嚴,守門大爺抽了一根徐隨珠請的煙,給她指了個方向:「這事啊,我也不清楚你該找誰,要不去值班室問問。」
「好嘞,謝謝大爺!」
徐隨珠把行李寄放在大爺這里,感謝地拱拱手,循著他指的方向找到值班室。
值班室的小科員聽她說明來意,一時有些懵。
「同志,你是想承包漁場吧?漁場不歸咱們管,你跑錯地方了。」
這陣子漁場改制的事鬧得沸沸揚揚的,不止漁村,鎮上、縣里都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