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嬌嬌軟軟,似鵝毛、又似柳絮,落在他心房,酥酥癢癢。
「徐老師……」他啞聲喚道。
「干嘛?別動來動去的,別忘了有傷在身呀。」徐隨珠瞪了他一眼,視線觸及他那幽怨的表情,又禁不住好笑,「那都是什么年代的事了。幼不幼稚啊!照你這么說,你小時候難道沒欺負過女生?我是不是也要拉把椅子過來,好好聽你檢討一番?」
「我還真沒欺負過女生。」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扯著她的辮子說,他潔身自好著呢。
頓了頓,笑意爬上眉梢,「哦,唯一欺負過的是你。」
「欺負」兩字咬得略重。
徐隨珠豈會聽不出來?個老司機!
別開臉,不想看他欠揍的笑臉。
「說到這個,我倒想問問你。」
這個問題她忍很久了,早在醫院里醒來第一天就想找他問個清楚了。
陸大佬把玩著她柔順的長發,努努嘴:「徐老師有什么要問的盡管問,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是你說的,等下別裝傻充楞。」徐隨珠睨他一眼,認真問,「黑皮三說,你給他戴過綠帽……嘶!」
還沒說完,就被這家伙扯了一下頭發。
徐隨珠回頭瞪他。心里不知怎的,有些泛酸。
陸馳驍其實不是故意扯她頭發的,只是猛然間聽她這么問,下意識的反應而已。
「沒有的事!你別聽他故意黑我。」
反應過來,一邊給她揉頭皮,一邊迫不及待自證清白。
「他都表明和你誓不兩立了,用得著故意黑你?」徐隨珠沒好氣地哼哼。
「那就是你理解錯了,他說的戴綠帽不是你想的那樣。」
「哼。」不聽不聽!
其實豎著耳朵聽著呢。
陸馳驍替她揉著被他扯疼的頭皮,解釋道:「就是那天晚上的事,我不是誤入了你房間嗎?本來要進你房間的是陳業偉,就是劉海燕雇的那個潑皮混混,結果不曉得啥原因,也走錯了門,上了黑皮三的女人……黑皮三確實被戴了綠帽不假,但這是他咎由自取,可跟我沒關系。」
「真是那天晚上的事?」徐隨珠偏頭瞅著他。
不是說一個人的眼神能反映出他說的話是真是假嗎?那她就瞅!瞅!再瞅!
結果反而被他坦坦盪盪的回視看紅了臉……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