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夫人白了他一眼,湊到門邊又看了眼客廳,忍不住抽抽嘴角:「算了,要不忍忍、明天再喝?」
「……」
次日一早,陸夫人開門出來倒水喝,發現兒子已經在廚房了。
「老二你干啥呢?今兒不是調休嗎?怎么起這么早?」
「生物鍾,習慣了。」陸馳驍正燒開水,給孩子媽沖麥乳精。
其實徐老師更想喝咖啡。
在學校天天喝三寶茶,喝茶已經提不了她的神了。
這幾天找演講資料,無意中翻到一篇講南北美洲咖啡的,頓時饞咖啡饞的不行。
正好,前不久許紛紛從京都給她寄來兩罐咖啡,說是國外客戶送她公公的,她公公喝不慣這東西,她婆婆喝了長痘痘,就都給了她。她一個人哪消耗得了這么多,就分了徐隨珠兩罐。
結果陸大佬不讓她大清早喝,說空腹喝損腸胃。
「媽,你也來杯麥乳精?」
「大早上我才不喝這么甜的。」陸夫人給自己倒了杯水,嫌棄地看了兒子一眼,「你什么時候喜歡喝這個了?」
「給隨隨泡的,她大清早的說要喝咖啡。」
「她想喝咖啡你給她泡這個?」陸夫人抽抽嘴角,「虧得你倆結婚了,要是還在處對象,八成要吹了。」
陸大佬:「……」
端著麥乳精回到樓上,依然沒想通母上大人那句話,問孩子媽:「你想喝咖啡,我說那玩意兒對胃不好,勸你喝杯麥乳精,你會討厭我嗎?如果咱倆還在處對象,是不是要吹了?」
徐隨珠一頭霧水:「大清早的,受什么刺激了?」
「你婆婆又擠兌我。」
「噗嗤……」
「還笑!」陸大佬睨她一眼,低頭瞅了瞅肚子上破了個洞的老頭背心(一開始只是刮蹭點絲,結果被兒子扣成了個洞)、花里胡哨的寬松大褲衩(孩子媽說這叫童趣),「我這形象全無地下樓沖麥乳精,是為誰呀?」
徐隨珠幸好還沒喝,要不指定笑噴了。
「媽媽!你在笑什么呀!」小包子光著腳丫跑了進來,看到陸馳驍驚喜地大叫,「爸爸!你還在呀!」
陸馳驍抽抽嘴角:什么叫他還在?他一直健在謝謝!
「起床了?那好,練拳去!」
小包子:「……」
他太難了!
徐隨珠忍著一肚子笑,目送爺仨下樓練拳——路過書房時,陸大佬把早起晨讀英語的庄毅也一並拉走了。
在他看來,沒有強健的體魄,學習再好也不過是個病弱書生,不值得提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