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揚就依依不舍地向工友們道別往泰慶武館走去。
他現在已經辭了工地的工作,身上只剩下不到五十的花費,要是再不上班就要餓死了。
這次來門前的兩位保安倒是沒攔著,反倒一臉諂笑地恭送張揚進門。
昨天秦鵬被抬出來的慘樣他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沒想到這貌不驚人的家伙還是個狠角se。
他們身為保安雖然也有點底子,可要是對上秦鵬那就是打著燈籠上茅房了。
張揚倒是沒在意這些,只是感覺看門的兩家伙今天客氣了不少,也沒放在心上。
他哪知道這兩人昨天放他進去就是為了想看看樂子,結果差點沒把自己給嚇尿了。
秦鵬的診斷結果昨天張揚走後就在泰慶武館傳的沸沸揚揚,胸骨斷了五根,內腑大出血,要不是送的早小命都丟了。
就算這樣,以後治好了恐怕也沒機會再進武館了,這一輩子能像個普通人一般生活就不錯了。
這還是張揚根本就沒發揮出力量,不過是**的本能反應罷了,否則就秦鵬一個連武者都不是的家伙哪還有命。
進了武館,張揚好奇地觀察了起來,泰慶武館規模不算小,上下五層的地方。
普通會員都是在一二兩層活動,高級會員是三四層,而陳倩和陳奎這些人則是在五層辦公。
張揚進來的時候就聽到了樓下大廳中熙熙攘攘的吵鬧聲,看著那些學員閑散的樣子,張揚不由搖搖頭。
心里卻滿是不屑,雖然他也不會武功,可這些人既然花了錢就應該好好學學,這幅樣子一看也不像是學武的態度。
不過這些人還是他的衣食父母。他也懶得多說,自己是陪練,他們那是越差越好。
晃悠了幾圈,張揚見沒人理會自己,只得邁著步子向頂樓走去。
剛上頂樓,張揚就遇到了正要下樓的陳奎。
一見到張揚,陳奎眼睛一亮,急聲道:「你來的正好,剛好要找你!」
張揚訕訕地笑了笑,掙扎著脫離了陳奎的鐵手。「陳教練,拉拉扯扯的不好。」
陳奎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這家伙,要不是來了客人沒有陪練,他才懶得理這個家伙。
「少廢話。你要是還想拿錢就跟我來!」陳奎哼了一聲,帶頭就向樓下走去。
「就知道拿錢嚇唬人!」張揚小聲嘀咕一聲。要是為了錢他才不想看見這混蛋呢。
到了樓下。張揚不由咽了咽口水,四樓可不是他能進來的。
每次上頂樓都是直接上去的,電梯在中間兩層可是不停,只有那部特制的電梯才能進入高級會員區。
這還是張揚第一次到這個地方,感覺根本就不像武館似的,而是跟外面那些咖啡廳差不多。
唯一的差別就是大廳zhongyang有不少訓練器材。而且旁邊也是一個個的單獨大房間。
裝修是顯得金碧輝煌,穿著破爛的張揚走進來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去衣室換一套練功服,待會來八號房。」陳奎叮囑了一聲就匆匆向練功房走去,留下張揚傻傻地發呆。
心里狠狠罵了這家伙幾十遍。張揚才一個個房間開始找了起來,終於在一個角落找到了衣室。
看著里面雪白的十幾套衣服,張揚隨手拿了一套就穿了起來。
不過看著自己原本身上襯衣,張揚沒多作考慮就順便穿在了里面。
輕風薄翼甲本就是貼身內甲,即輕又薄穿在里面別人根本就發現不了。張揚完全是下意識穿在了身體里面,根本就沒想過其他。
磨蹭了片刻,張揚適應了幾下就向房間走去,現在自己也是武館的人了,總不能閑著不干事吧。
……
敲了幾下門,等里面傳來請進聲張揚才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房門。
正和一位年輕男子笑談著的陳奎一見張揚連忙笑道:「洪少,這位就是我們來的頂級陪練員,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盡管說。」
張揚心里有些別扭,暗地里將陳奎狠狠地罵了一頓,自己是來干活的又不是來賣的。
被稱為洪少的年輕人回頭看了一眼張揚,不冷不熱地淡笑道:「就這樣吧,不過是個消遣罷了。」
「洪少說的是,那我就不打擾了。」陳奎笑呵呵地說道,一點看不出平ri的冷漠。
洪少點點頭沒有多說,等陳奎出了門,才走到沙發邊坐下,淡聲道:「坐吧,休息一會,等我熱身完了你再上。」
張揚搖搖頭,有些不解道:「我是來的,陪練不就是陪你打架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