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四章 我的地盤我作主(1 / 2)

<()「宋老板,你可來晚了啊」

主動請這宋鐵剛的客,他還磨磨蹭蹭,這么晚才到,這譜兒也擺得太大了?不管怎么說,張松年畢竟還是市局副局長呢,心里當然不爽()。再加上這家伙一進來,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肆無忌憚的盯著王子君的女伴看,這,這也太丟他張局長的面子了

心里窩火之下,張松年的臉色就不好看,話音里,就有點質問的意思了。哪曾想,這張松年的話一落地,那宋鐵剛身後的一個寸頭家伙一拳砸在桌子上,嘴里更是不干不凈的破口大罵:「馬勒個逼,你他娘的……」

「三兒,放肆你這是怎么跟張局長說話的?」宋鐵剛嘴上責怪著那宋三,臉上卻帶著一絲滿不在乎的笑意。

王子君冷眼觀察著宋鐵剛,沉默著一言不發,看來,這宋鐵剛今天來,根本就不是想要和解的,八成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就吃定他了

果然,那宋鐵剛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宋三兒之後,就扭頭對張松年說道:「張局長,抱歉了,今天兄弟不能陪你喝酒了,韓廳長和趙局長都在水上皇城等著我呢,我本想讓手下的兄弟過來跟你說一聲,又覺得這樣太不給老兄面子了,這不,我就馬不停蹄的親自趕過來了」

宋鐵剛這么一說,好像他來晚了,還是給張松年了一個大面子似的,不啻於一巴掌打在張松年的臉上,韓廳長和趙局長等著我吃飯呢,你一個副局長,算個什么鳥呢?

公安廳長韓為政,江市公安局長趙良秋,不論哪一個,都不是他可以招惹得起的。

張松年的臉漲得通紅,但還是說不出話來()。看著面紅耳赤的張松年,宋鐵剛哈哈大笑著,仿佛可以洞穿一切,掌控一切似的。

剛要出門,又回頭看了王子君一眼,居高臨下道:「小兄弟,你年紀輕輕就能把張局長搬來給你說情,也算你有些手段,別人的面子我可以不給,但是張局長的面子,我是不能悖的。這樣,我給你個痛快話,五成的干股要得你肉疼的話,我宋鐵剛就受點委屈,要你四成。」

「另外,今天下午四點,把這個女人給我送到水上皇城,我用一晚之後,就會完璧歸趙,再還給你的。」宋鐵剛說完,看都不看張松年一眼,就哈哈大笑著走了出去。

張松年的臉陰沉得似乎能擰下水來,可是他雖然心中充滿了怒意,卻也奈何不了這宋鐵剛。

宋鐵剛上邊有人護著,盡管他是公安局的副局長,又能如何呢?想要整治宋鐵剛這種人,至少目前他還是沒這個本事的。而今天這宋鐵剛整這么一出,與其說是給他面子,還不如說是在打他的臉呢。

憤怒之下,張松年的心里涌起一種悲哀,他一個堂堂的市公安局的副局長,居然被一個混黑道的傷及臉面,這也太悲哀了

「子君,你看這事……」張松年本來想說今天張叔豁出去,親自到你那個量販里壓陣,也不能讓宋鐵剛得逞,但是,話說了一半,王子君就雲淡風輕的笑了,擺了擺手道:「張叔,這事您別往心里去,一個痞子而已,今天晚上我給你看場好戲。」

說話之間,王子君輕輕的一招手,差點被嚇傻的服務員就趕忙走了過來。看著神色有點慌張的服務員,王子君若無其事的笑笑道:「上菜。」

點好的菜很快就端了上來。但是,張松年和秦虹錦兩個人,哪里吃得下去呢?唯有王子君,就好似沒事人兒一般,該吃吃,該喝喝,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

一個小時後,三個人握手告辭,王子君熱情洋溢的叮囑張松年,半個月後參加他爸爸的生日聚會()。

張松年上了自己的警車之後,心里便有些感動。自己沒有給王子君辦成事,人家不但不計較,還反過來安慰自己,這與那些翻臉比翻還要快的人相比,真是強的太多了。

感動之余,張松年一掌拍在方向盤上,嘴里喃喃自語道:「看來,這次也只能求一次趙良秋了」

警車呼嘯而去,王子君在警車飛馳而去之後,這才扭過頭來。秦虹錦一直站在王子君的身旁,情緒有些低落。

「子君,我們現在……」

咬咬牙的秦虹錦,剛要說什么,王子君卻一揮手道:「沒事兒沒事兒,我們現在當然是去搬救兵,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活人還能讓尿憋死?你放心好了,總會有辦法的走,咱們逛大街去。」

秦虹錦萬萬沒想到王子君直到現在還有心思逛大街,只是,走了沒多遠她就明白了。王子君二話不說,從一家名煙名酒行抱了一箱茅台出來。秦虹錦嚇了一跳,這家伙真是舍得啊,花錢跟流水似的。幸好為了這場飯局,她私下里准備了不少錢。

站了半天都沒見到空車的出租車過來,王子君心急之下,不由得懷念起在西河子鄉的座駕來,心中暗道,以後再回江市的話,最好還是弄輛車自己開著。

終於有一輛空著的出租車停了下來,王子君跟秦虹錦坐上車,王子君隨意的說道:「去某師駐地。」

十幾里的路程,只是一會兒功夫就到了。只是這十幾分鍾里,可把秦虹錦給悶壞了,她一聽王子君說目的地,隱約猜出來王子君想要干什么,當著司機的面,她又不好意思問。

某師是某軍王牌師,駐地就在江市郊區十里的地方。大門正中央鑲嵌著庄嚴肅穆的軍徽,熠熠生輝;大門兩旁各有四位著軍裝的士兵,筆直的挺立在那里,猶如北國的躥天楊()。

下了出租車之後,王子君抱起茅台酒就朝著師部走了過去。

「同志,請問您找誰?」站崗的士兵看見有陌生人過來,啪的一下敬了個禮,嚴肅的問道。

王子君朝著士兵一笑道:「我叫王子君,是你們李師長的侄子,是來看他老人家的。」

士兵一聽是找李師長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沉吟了一下,就不冷不熱的說道:「同志,您回去,李師長去軍區開會了。」

秦虹錦聽士兵這么一說,登時就有些心慌意亂。可是那士兵的小動作,哪里瞞得過王子君?當下淡淡一笑,一本正經道:「我臨來之前還給我嬸子打過電話呢,她讓我來的。這一會兒功夫,師長怎么就到軍區了呢?」

年輕的士兵一看一臉認真模樣的王子君,一時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李師長到軍區開會去了,這是師長大人親自吩咐下來的借口。眼下,謊言被揭穿了,年輕的士兵倒有點不知所措了。

「你給李師長打個電話,就說王子君來看他了。他要是不見我,我扭頭就走。」王子君十分好心的為小兵出主意。

士兵沉吟了一下,覺得這個辦法不錯,當下拿起電話,就打了過去。

也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么,只見那士兵啪的一下立正,站直了身體,響亮的應了一聲是,就轉過身來,給王子君敬了一個標准的軍禮道:「王同志,師長請您到他家里去。」

看著士兵前後判若兩人的反應,秦虹錦這才放下心來。這家伙可真能唬啊,從昨晚到現在,她一直和王子君呆在一起,對於王子君是否打電話,當然一清二楚了。

那士兵接過王子君手里的茅台,就將王子君和秦虹錦帶到了一棟白色的兩層小前()。這小除了建得厚實堅固之外,根本就看不出什么特異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