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八章 栽下梧桐樹 引得鳳凰來(呼喚月票)(1 / 2)

<第一一八章栽下梧桐樹引得鳳凰來

東風路派出所的小辦公室里,秦所長、烏老大等人正在扎金花,手里拿著一副好牌的秦所長興致很高,不斷把自己跟前的錢像白菜葉一般下注()。而和秦所長對賭的烏老大,臉色卻有點青了。

「哎呀老烏,這次承讓了,哈哈哈,等一會兒我請大伙吃飯。」秦所長一把將中間的錢抓到自己跟前,一邊渾身癢似的大笑。

烏老大雖然心中暗罵這家伙貪得無厭,贏了這么多了還喂不飽,但是嘴上還是小心的說道:「秦所長,看您說的,我烏老大說話成聲兒,落地砸坑兒,既然說了請弟兄們吃鮑魚,那就吃鮑魚,您什么時候見過我說話不算數過?」

秦所長請客的話本來就沒幾分誠意,聽烏老大這么一說,就順水推舟道:「既然老烏你這么豪氣,我也不能拂了你的好意,請吃飯不讓你掏錢不是你的i格啊!夠意思!」

說話之間,秦所長就見被他安排去看王子君兩人的小協警走了進來,一邊看手里的牌,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小賈,怎么樣?」

「秦所長,還能怎么樣?那倆人已經蔫了,一聽讓賠錢,立馬就答應了,剛給家里打過電話,一會兒就送錢過來了()!還是您法兒高哇!」協警小賈早沒有了對王子君兩人的氣勢,在秦所長問話時,很是小心的說道。

「嗯,辦得好。」秦所長得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扭頭朝著烏老大看了一眼道:「老烏,現在你滿意了吧?哈哈哈,老子就說過,跟著老子混,是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

本來以為自己這次虧本虧大了的烏老大,一聽小賈的話也眉開眼笑,幾個人說笑之間,嘻嘻哈哈的搓牌洗牌再次投入戰斗中了。

十幾分鍾之後,一陣急促的剎車聲從派出所的院子里傳來,聽到這剎車聲,秦所長哈哈一笑,胸有成竹的揮揮手道:「應該是人來了,小賈,你去處理一下吧。」

小賈不想動,他也覺得這扎金花有意思多了,但是頭兒的吩咐,他不能不去,答應一聲,就朝著門外走去。

烏老大看著要出門的小賈,很有眼色的說道:「小賈別看來的時間不長,不過小伙子很機警啊。」

「嗯,」秦所長一邊翻牌,一邊很有領導風度的點評道:「小賈不錯,是個可以培養的好苗子。」

小賈正走出秦所長的辦公室,心中琢磨著該怎么在這兩個鬧事者的身上搜瓜點兒,也好給醞釀著怎么在這兩個鬧事者的身上狠狠地宰上兩刀,也好給自己兩個零錢花花。

「你們抓的人在哪兒?」一個響亮之中充滿了憤怒的聲音,從小賈剛剛走到院子里時,就傳入了他的耳中。

小賈雖然是協警,在秦所長這些正式的民警面前只有搖尾乞憐的份兒,但是在當事人面前,他可不會低三下四。此時聽到這當事人家屬竟敢這么囂張,氣不打一處來,反感的訓斥道:「你怎么說話的,這里是……」

小賈的話,沒有再說下去,因為他看到說話的中年人不但面熟,而且站在中年人身後那一排耀眼的警銜,更是讓他眼花繚1u()。

竇明樂根本就沒時間理會小賈,臉色陰沉得足足能擰下水來,沖著有點手足無措的小賈一指,劈頭蓋臉的問道:「人抓到哪兒了?」

「拘留室」。

在竇明樂的官威之下,小賈有些惶恐,趕緊將關押王子君和趙清婉的地方說了出來。聽說港商給關到了拘留室,竇明樂心里那個恨哪,黃老一好不容易請來的客人,想讓他們在江州市投資的,這件事情在常委會上,已經被提到了講政治的高度,媽個bi的,偏偏在這個節骨兒眼上,自己分管的這塊竟居然給捅婁子了,他娘的陰差陽錯居然把港商的寶貝閨女給到這拘留室里來了!

如果這港商大度一點還好說,如果人家一怒之下拍屁股走人了,依著黃老一那i格,還不得當著所有市委常委的面兒,對著自己罵娘啊?

他根本就沒有看小賈,而是回頭沖跟在自己身後的公安局幾個領導狠狠地剜了兩眼,闊步朝著拘留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公安局的一干局長副局長,此時一個個也都是滿頭大汗,四十多歲,臉色有點黑的市局局長趙良秋更是冷聲的朝著小賈喝道:「還不趕緊帶路。」

小賈腦袋有點暈,但是眼前的這種情形,卻是讓他有種不好的感覺,這次,估計要出大事了!

拘留室離秦所長的辦公室也就是幾步路,路過秦所長辦公室時,一陣喧嘩聲從里邊傳了出來,就聽有人大笑道:「哈哈哈,三個二,老烏,這次我可不客氣了!」

竇明樂本來就陰沉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咚的一腳,就把秦所長辦公室那虛掩的門一腳給踹開了。【葉*子】【悠*悠】

正在扎金花的秦所長等人在門子被踹開的瞬間,都回過了頭,作為這間辦公室的主人,秦所長在門子被踹開的瞬間,就大聲的嚷道:「他娘的你不會……」

可是,等他看清了竇明樂和趙良秋的面孔之後,盤坐在床上的他差點癱在了那里,當下什么也顧不上了,趕緊從床上嘟嚕下來,提拉著鞋,站直了身體()。又猛的意識到手里還抓著一把牌,像是個燙手的山芋一般,趕緊扔到了地上。

看著眼前的一幕,竇明樂冷哼了一聲,丟了句:「簡直是一窩蛇鼠!」扭頭就朝拘留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此時,要說最沒面子的,那就要數公安局長趙良秋了。他黑著一張臉,也沒有說話,緊跟著竇明樂走出去了。

見兩個大佬走了,其他警察也跟了過來,走在最後的分局局長的臉已經不是黑的問題了,此時,他的臉變得煞白,心里十分忐忑。

作為分管這一片的分局局長,他已經意識到了,這已經不完全是秦所長的問題了。

拘留室里,王子君和趙清婉相對無言,兩個人經歷了這么一番折騰,都有點兒狼狽不堪。

竇明樂大步走進拘留室,因為光線比較暗,他沒有看清王子君的臉,但是已經確定了這里關的是港商的人之後,快步幾步來到王子君兩人身前,一把拉住王子君的手,大聲的說道:「對不起啊小同志,讓你受委屈了,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好……」

對竇明樂,王子君自然認識,看著一臉痛心不已的竇明樂,王子君心中就有點想笑,他自然清楚竇明樂為什么要來,看著自己被拉的手,王子君趕忙一笑道:「竇叔,港商在那里呢。」

一個竇叔,把竇明樂給叫愣了。這時,他的眼睛已經適應了拘留室里的光線亮度,也看清楚了被自己握著手的年輕人是誰。

王子君,自己那位當了省委副秘書的老同學的兒子,自己這幫屬下怎么把他也給抓起來了?想想如果讓老同學知道這件事情之後,那自己在王秘書長心里的位置還不一落千丈?

「子君,怎么回事?他們為什么抓你?」說話之間,竇明樂就看到王子君和趙清婉兩人被銬子連在一起的手掌,惱火的對公安局長趙良秋吼道:「你還等什么?()!還不快點將手銬給我開開。」

趙良秋也萬萬沒想到這個港商和竇明樂也認識,頭皮越緊了幾分,他心里明白,這次如果處理不好,市委市政u的板子,那極有可能會狠狠地打在自己的屁股上。天天大會講,小會說,栽下梧桐樹,引得鳳凰來。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干擾了招商引資的環境,一旦給招商引資工作帶來阻礙,那就是整個江市的罪人了。這可倒好,在自己的負責這塊倒是栽了!

聽到竇明樂的招呼,趙良秋快步走了上來,作為一個老刑警出身的公安局長,一看這銬在一起的手,就知道怎么回事,沒有1u動的他朝著四周看了一眼,就看到那畏畏縮縮的秦所長正在門外。

「你他娘的趕緊給我滾進來,開銬子,還磨蹭什么!」

盡管竇明樂在這里,但是趙良秋還是忍不住罵了娘。那秦所長已經意識到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煩了,能讓政法委書記和市局分局的一干領導一個不剩的來到這里,想想都讓他心底寒!

在趙良秋的喝聲之中,哆哆嗦嗦的秦所長拿出了手銬的鑰匙,可能是太緊張了,那本來很簡單就可以打開的手銬,愣是讓他足足耗了半分鍾都沒打開。

趙良秋感受著竇明樂眼中傳來的壓力,哪里還顧及其他,一把推開秦所長,抓起鑰匙將手銬給打開了。

「子君,你沒事兒吧?」竇明樂看看王子君手腕上的淤痕,一臉關切的問道。

「謝謝竇叔,沒有大礙。」王子君沖竇明樂一笑,輕輕地揮了揮手()。

見王子君沒事,竇明樂這才放下心來,他扭頭朝著趙清婉看了一眼,斷定這個女子就是那港商的寶貝閨女,當下趕緊賠不是道:「您就是趙總的女兒吧?我是竇明樂,今天的事,真是委屈您了!」

盡管竇明樂都是在打招呼,但是在打招呼的順序上,卻足以看出他對這兩個人的關心程度。這種小事看起來風淡風輕,不會被人放在心上,但是作為官場中人,趙良秋卻把這個小細節牢牢的記在心里了。

趙清婉輕輕地說了聲謝謝之後,就沒有和竇明樂說話,而是朝著那秦所長看了一眼道:「警察先生,您們要的五千塊錢我很快就會讓人送來的,但是我最後還得得告訴您一句,那古董的確是他自己打碎的,先動手的也是他們。」

此時的秦所長簡直快要哭了,自己犯下的錯誤,本來就已經夠收拾的了,現在這女的再把那五千塊錢的罰款提出來,豈不等於在自己傷口上撒鹽么,但是此時,他已經不是剛才那威風凜凜的派出所長,就算是趙清婉說什么話,他也只有低頭聽著的份兒了。

在竇明樂的帶領下,王子君和趙清婉走出了拘留室,一臉笑容的竇明樂朝著趙清婉笑聲道:「趙小姐,令尊還在等你,我這就派人送您回去。」

趙清婉看了看著暮色中緩緩沉落的天光,臉上有些為難。沉yi了瞬間,點了點頭,然後朝著王子君道:「王子君,我父親正為他沒見著您覺得遺憾,您今天有沒有空?他想請您吃頓飯,以示歉意。」

趙清婉所說的事情,王子君當然知道是怎么回事。盡管心里已經做好了兩手准備,但是,這句話仍然讓他心里一喜。如果能爭取到投資的話,那西河子鄉的展度,無疑就坐上了一列快車,比關著門展將會提很多。因此,稍微沉yi了一下,王子君就點頭道:「歉意就不用了,只是一個小小的誤會而已,不過,有飯我肯定吃,正好我肚子餓了。」

看著毫無顧忌的說自己肚子餓癟了的王子君,趙清婉無聲的笑了()。

黃岩平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前,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桌面,仿佛在思考著什么。秘書輕輕的推門進來,恭敬的匯報道:「黃書記,剛才趙先生打來電話,說今天不能赴宴了。」

在江州市這塊地盤之上,誰敢不給黃岩平面子?別說赴他約定的宴席了,就是想要宴請他的人,那都得他的秘書負責安排呢。但是這位趙總的拒絕,卻並不惹黃岩平的生氣。

不管怎么說,人家是自己請來的客人,更何況,自己還想讓人家在自己的地盤上投資呢。寶貝閨女出事了,他再有心思吃飯才怪呢。

心中念頭閃動的黃岩平沉yi了瞬間,詢問道:「說原因了沒有?」

「說了,說是趙先生要請人吃飯。」秘書雖然知道黃岩平並不會因為這種事較真,但還是很小心的說道。

「請誰啊?」黃岩平對於這種事情很是敏感,直接問道。「他沒有說。」那秘書像是犯了什么錯誤一般,聲音低沉的說道。

黃岩平沒有說話,但是緊綳的臉色卻立刻讓秘書覺醒了,他跟了黃岩平兩年了,也知道黃岩平的i格,很多話都是看透卻不說透,就像打啞語似的,一半說出來了,一半還放在肚子里,非得讓你費盡心思去琢磨。

當下趕緊補充道:「黃書記,我這就去問問。」